“听话?如何才算听话?当你的人偶娃娃?”
“如果你学不会乖,我倒不介意把你变成我的人偶娃娃。”
宋青禾在这刻当真是怕了萧湛南。他的双眸在顷刻之间缠绕上了猩红,像是那里可以吐出绵延不断的丝,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她在自己的假象之中,变成了恐怖电影里面的俄罗斯套娃。
她不知道萧湛南有何心理疾病,更无法探知他对人对事的掌控欲望有多强?但是她仍旧可以从他布满戾气的眉宇之间获悉,他的温柔与冷血是并肩同行的,而他可以随意切换。
她在恍然之间明白,自己不能在他的面前提起有关穆白的种种。似乎这两个字就是他性格两面的切换按钮。
她用力地推开他,跑进了屋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翌日清晨才出门。
萧湛南双手叉腰的站在屋外,她进屋的身影,上楼的身影,全凝聚在她的心底,与往昔有关她的片段融合,将那颗蛊毒的毒性更深的在他四肢蔓延,吞噬着他的血魂。
他进屋,看着屋子的凌乱,更让他添了几分心烦意乱。抬起一脚踢开客厅中央的纸箱子,抬眸看了一样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心生了几分自责与懊恼。
他知道自己有些吓到她了。而他的本意确实是要带她回去公寓,即便只是形式上的寻找而已。然而,宋青禾对寻找画的执著,就如同一道鬼魅,紧扣着他,让他就这么失控了。
他让张妈给自己找来了烟,走进花园,一支未抽完,他便掐灭了,拿起另外的车钥匙离家而去。
*
街道两边的法国梧桐树已经长出了新叶,小小的叶子,在新的一年又一次的演变四季的春暖夏凉。梅赛德斯超越了道路所规定的时速,直到它在一条弥漫着民国气息的小巷子停了下来。
它的旁边是一栋上世纪所传承下来的别墅,砖红色的墙面,与梧桐叶的清新之绿合章,变成了链接历史与当下的那根线。
他敲了敲大门,走出来一位戴眼镜的男士,此人便是朱周。
“怎么现在来了?”三年的心灵交付,他们更像是朋友。
萧湛南看上去没了日常的强势,变得有些无助:“我想我有些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