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仁”快速冲来,将陶参撞到在地,镜头中又录上了“刘大仁”开始撕扯童艳的衣物,陶参放下相机又去阻止,却再不是鬼魂的对手,几次被打翻在地,最后陶参睚眦欲裂的怒视着“刘大仁”,嘴唇已被自己咬出了血,相机中的他眼神突然变得坚毅,好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随后站起身,使尽全力的向着桌角一头撞去
在他生死弥留之际,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蝴蝶发饰,另一只手又抓过相机,或许是想删掉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但没等手指动动,就撒手人寰,之后曹毓被响声惊动,第一个冲进屋里
苏娇娇背后升起一阵寒意,她浑身有些发抖,颤着声音问道:“你,你竟然想到了变成鬼,去、去阻止刘大仁”
“陶参”盯着相机屏幕上的“刘大仁”,眼中燃起熊熊怒意。
“我知道你死后一直跟在刘大仁的鬼魂身边阻止,才没让他做出更多坏事,昨夜在卫生间我就已看到了刘大仁那副厚重的眼镜,更是感到了你的存在,你刚才救我们该也是为了让我除去他,但你的戾气太重了,再这样下去或许也会害了童艳。”木哥说道。
“陶参”的虚影又是一阵飘摇不定,随后他盯着木哥看了一会儿,飘到木哥身前,发出了一阵苏娇娇听不懂的声音,木哥听了片刻,眉头忽皱忽开,最后朝着“陶参”点了点头,“陶参”低头看了看掌上的小蝴蝶,似是不舍似是遗恨,身形终于慢慢消散
第二天一早,凇凌报社楼下便停了几辆警车,警察押着现任社长曹毓上警车的时候,木哥就在旁边,张成强点了一根烟,在木哥身边说:“我们一上去,她就招了,伪造藏匿犯罪现场证据,捏造供词,够她蹲几年的,她还申辩都是为了报社的发展,这女人唉!”他猛猛的抽了口烟,又道,“已经替陶参翻了案,也通知了受害人童艳,那小姑娘听后愣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后来是一阵痛哭不过,我按照你说的,没提陶参为她自杀的事儿不是,我就纳闷了,这事儿为什么不和她说,好歹也算对陶参有个交代!”
“这是陶参的意思”木哥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刚想走,却一眼看见站在报社门前愣愣盯着远去警车的童艳,木哥慢慢的走到了她身前,将一物递到了她的手上,“你的生日礼物陶参亲手做的”童艳掌上的是那枚小蝴蝶发饰,它在灿烂的阳光下灿灿闪着幽幽的蓝光
在回家的路上,苏娇娇心情很是压抑,她也忿忿的问起了木哥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童艳,木哥盯住苏娇娇半晌,叹了口气,终于说道:“陶参是不想让童艳背上这么沉重的负担,他说,爱一个人,无论自己是生是死,是悲是欢,只要能看到心上人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苏娇娇眼圈儿突然有些红了,她咬了咬嘴唇,声调降下了很多,说了句:“这人真傻!”她歪过头看了看身侧的木哥,又问道:“哥,这就是他最后和你说的?”
“不!还有!”木哥脸上突然泛起了寒气,“陶参还告诉我,刘大仁在开办报社之前,曾任职公交车司机开那辆灵运车的是他!”
木哥和苏娇娇并肩走在大街上,心里却感到有些异常烦闷,陶参的事儿让他心口有些发堵,“灵运车”出来害人,他却找不到一点头绪,害人的动机目的他想不明白,就算“刘大仁”是个色鬼,可是劫走、被害的人男女都有,他到底想干什么?眼见身边同样闷闷不乐的苏娇娇,他心里更是有些发苦。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一群年轻的男女正围在一处,兴致勃勃的往圈里挤,木哥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却见苏娇娇已几步窜过去,踮着脚往里面看。木哥刚凑到跟前,却见苏娇娇已不见了踪影,他也抻着脖子往里瞅,只见那里已搭起了一个大台子,上面贴满了宣传海报,大幅海报上印着的是一个手持麦克风,一脸白皙的奶油小生,旁边还印着一行好似手签的大字今夜,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