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矛盾仅仅在我心里停留了几秒,赵一承递给我开水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产生了他还在乎我的错觉。不过是一杯开水,也是我自己家里的开水,没有什么好拒绝的,我端起喝了几口,似乎舒服了一些。
水杯被烫的热乎乎,捏在手里很暖和,于是我紧紧的捏着玻璃杯,无论赵一承说什么,我都不搭理他。我心里很不安,觉得自己太作,寻思待会儿冯振阳来了该如何收场。
思来想去,我干脆给冯振阳打电话叫他别过来,反正我在赵一承面前丢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多这么一回。
嘟嘟嘟嘟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戏剧化,我拨了十几通,一直是未接状态。
“喂”在我拨出不知道第几通时,手机传来冯振阳的气喘吁吁:“佳瑛别着急,我已经到了,你出来开下门,还撑得住么?”
听到冯振阳关怀备至的话语,我忽然觉得我可能是低估了我们的友情,同时更愧疚更不安。颤颤巍巍的起身,面若冰霜的对旁边的赵一承说:“人来了,你可以走了吧!”
开门的时候,我那种心虚丝毫不亚于小时候偷了妈妈的钱买糖被察觉。
尤其是在看到冯振阳满头雪霜时,更是心虚。站在门口的冯振阳满脸急色道:“沈佳瑛你哪儿不舒服”说着用手摸我额头,眉头紧皱:“平时叫你多穿点儿你要超风度,这下好了!真是的走走走赶快去医院,都多大的人了,自己也不注意点儿”
冯振阳边说边拉我,完全没有看到客厅里的赵一承。
“行啊,沈佳瑛!还真给叫来了!”直至赵一承走过来,嘴里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
赵一承这个混蛋!说的是什么话!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冯振阳肯定会生气!他可不喜欢人家骗他,尤其还是拿他打赌。我看着冯振阳脸色逐渐铁青,心虚紧张得结结巴巴道:“那冯振阳我”
“别说废话,先去医院!”我正纠结如何解释时,冯振阳却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