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兴高采烈道:“那这太好了,奴婢就不用和那木疙瘩折腾啦!主子,奴婢帮主子梳妆打扮吧,您与殿下置气这么久,一定得美美的出现在殿下面前。”
清歌默默把信折好,塞回信封,嘴上说着无趣,人却开始思索穿哪件衣服好。一件一件从身上比划过,都不太满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候清歌的肚子已经鼓的很大,约莫七八月份了,穿什么都会有些臃肿,自然不是很满意。
宛夕拿起件紫色如意云纹襦裙:“主子,这件如何?”
清歌回头看她:“这件好看吗?”
宛夕疯狂点头:“好看好看,这件最好看。”
衣服选好,便开始梳妆发。清歌有孕在身,这些粉黛自然是不能抹太多,好在她本身天生丽质,并不太依赖这些东西,只浅浅施了个口脂。
信上说的是卯初相见,清歌在院子里等的有些焦灼,于是便提前时间过去。
后来,她总是在想,她那天为什么没有多想想,为什么会就这样轻信了一封信,如果她能少点嫉妒心,能去束顷院里看一看的话……结局会不会改变……
清歌的失踪,扰乱了束顷的一切理智。大批大批的军队进入安福酒楼,找不到人便蛮横的把该砸的东西砸一通,害的万福酒楼做生意都做不成。
坤宁宫。
皇后的眉目隐在烛火下,忽明忽灭,显得阴森可怖。张嬷嬷立在一旁,道:“娘娘,至今没有一点消息。”
此时,距离清歌失踪已有五天,五天,一丁点线索也没有,除了那封信。
皇后随意的拨弄着灯芯,垂眸喃喃道:“清歌……清歌……上官清……两人长的太像,到底是有什么联系?难不成……不可能!当年,本宫亲自去看过!怎么可能……”
张嬷嬷道:“娘娘不必忧心,这次,她必死无疑!老奴已经加派人手去找,若是找到了,定不会再让她出现在娘娘面前,您也不用再为一死人烦忧。”
灯芯被拨的忽明忽暗,忽而,皇后像是没了耐心,随意的左右扫了两下,便把银针搁置在一旁。
“本宫从未把她放在眼里过。”皇后起身往内室走去:“顷儿还好吧?”
张嬷嬷在后面跟着,回道:“听说殿下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三日了。不过,娘娘也不用太过忧心,殿下只是太重情,一时半刻不能释怀罢了,日后,他定然会跟着娘娘铺下的路走的。”
皇后不悲不喜开口:“他不听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他。堂堂的一个皇子,成天沉迷于一个女人,传出去了教什么话!不成器!”
张嬷嬷道:“娘娘勿恼,莫气坏了凤体。”
此时皇后已行至床榻,褪下披衫,眉目间有些阴郁:“再加派人手,一定得在顷儿找到人前把事情处理干净!”话毕,有些疲惫的捏了捏太阳穴:“下去吧。”
张嬷嬷拂了拂身,帮皇后把床帐放下,再把烛火熄灭,才轻声出去。
清歌一进万福酒楼的房间就被人捂住口鼻,然后便没意识。再醒来时,完全是个陌生环境。用布幔搭的大蓬,不远处有有一木桌,木桌上放着一叠册子。这是个很简易的行军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