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道:“清儿?”莫不是上官清?
桓公又往前走了一步:“你……当真不记得了?不不不,我觉得不会认错,你就是清儿。是桓叔没照顾好你,是桓叔没能力救你父亲,你不来见我,也是应该的。清儿,你现在可还在怨桓叔?”
宛夕侧身挡在清歌面前,一直谨慎的盯着面前这人,怕他突然发酒疯。闻言,皱眉道:“你认错人了,我家主子叫清歌,不是你口中说的清儿。休要胡缠。”
清歌看着桓公,莫名产生了一种自信,他不会伤害她。还未想清这种信任感也来自何处,手却已经搭在宛夕肩膀上,把轻轻推到一边,上前:“桓公识得我?不会认错?”
桓公缓缓摇头:“绝不可能错。”
清歌又道:“那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一提到当年,桓公就突然变脸,恶狠狠骂道:“毒妇!那云氏就是个毒妇!不仅是毒妇,还是个疯子!就是她害得上官兄妻离子散!”
清歌侧头,小声在宛夕耳边询问:“云氏是何人?”
宛夕小声回:“殿下生母,那位皇后娘娘。”
无怪清歌不知晓这么简单的事,她不是桉栎国人,来了桉栎国基本上都待在自己院子里,谁会没事说皇后姓氏呢。
桓公接着道:“那个毒妇,从前便总是痴缠上官兄,嫁给皇帝后也不安生,隔三差五的寻理由让上官兄进宫。贱妇!见上官兄与嫂嫂恩爱和睦,不理睬她,便心生毒计,把信件事先藏在这府中,再贼喊捉贼,一句辩解话也不留!”
看来民间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清歌道:“毒妇也就罢了,为何说她是疯子?”清歌一边询问,一边示意宛夕去把北平侯府的府门关上,免教人围观在外。
桓公灌了口酒:“她想杀死自己的儿子,你说她是不是疯子!哈哈哈哈,疯子!还不止一次下杀手!如此说来,上官兄也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该是那位殿下。”
现在,桓公像是全然沉迷往昔,没再执着于清歌是不是清儿。
清歌问:“她为何想要杀自己的孩子?”
桓公认真想了想:“这谁知道呢,也许是不喜欢皇上,连带着也不喜欢生下来的这位殿下!皇上……皇上他也是蠢!娶了这样个毒妇当皇后,被人当箭使。”
清歌道:“您很不喜欢这位皇后。”
桓公咬牙切齿道:“岂止不喜欢,老夫恨不得啃其骨,剜其肉,喝其血!教她再不能兴风作浪!”
清歌沉默,这样深的恨,她不知该说什么宽慰他。
抬头望望天,天色已渐沉。北风挂得树子呜呜作响,也让这个北平侯府府平添几分荒凉之感。
桓公顺着她的视线,往后望去,眼神有些落寞,抬起袖口胡乱在脸上摸了两下后,才回头看清歌:“清儿,跟桓叔回府罢。之前桓叔没能保护好你,现在桓叔定不能让任何人把你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