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怨声载道,文武百官愁眉不展。有几个尽忠职守的想直接把人抓起来惩戒,却苦恼找不到现行,若是直接冲进鸿胪寺拿人,又会把两国关系闹僵。
好几位大臣从鸿胪寺进进出出,委婉提醒二皇子束顷管好手下的人,这里毕竟是鈅国。束顷态度很好,无论来着是谁,都会礼仪周到的把人招待好,笑眯眯的答应,可是等这些官员一走,桉栎国人就在鈅国闹的更欢腾了。
坊间开始有传闻,这位皇帝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做不长久;鈅国皇帝早就有叛国之意,之所以如此纵容桉栎国人,只不过是事先做讨好他们的诚意罢了。
谣言如燎原之火,很快传遍上京,传到新帝耳边。奏折一份一份的叠加上来,全是请求处置桉栎国束顷的。
新帝坐在龙椅上,颇为头疼。他何尝不知该处置他们,但是这是想处置就能处置得了的吗?束顷在桉栎国向来有诸葛之智,他不认为这样聪明一个人会那么蠢,这样明目张胆的让他寻到错处。桉栎国现在之所以如此嚣张,怕是抓到了什么把柄。
当初他能胜桉栎国大军,是因为鈅国还算稳固,粮草军队皆齐全,而且上次同桉樾国交战时,这位号称智比诸葛的二皇子并不在营中,现在……若是再打一场,谁胜谁败就拿不准了。
早朝草草散了,新帝本来是要去御书房处理奏折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芙蓉宫走去。
清歌端坐在榻上,仔仔细细的绣着一方帕子。她的绣工不算差,绣出来的并蒂莲栩栩如生,如她人一样,清丽而又脱俗。
新帝没让丫鬟通报,站在窗边静静看了会儿后,便兀自离去。
自古就有个绝世难题,爱美人还是爱江山。若是以前,战平将军会嗤之以鼻,江山和美人,他都要!若是非要在其中选一个的话,他会选江山,因为他从不相信什么真情,而且美人何其多,何必抓着一个不放?
现在,他犹豫了。
御书房里。
束顷站在殿前,嘴角挂着一抹不真诚的笑,作了个虚礼,道:“陛下,最近断时间为贵国添麻烦了,只是我这部下不怎么听话,习惯了桉栎国开放的民风后,在这儿难免有些放脱。”
何止是放脱,都快成乡野莽夫了!
新帝沉吟片刻,道:“无妨,只是希望二皇子还是要好好约束,若是我国将士伤了他们,就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
束顷笑了笑:“伤了他们倒好,让他们长点记性。”
这话说的及其有恃无恐,不知是笃行战平将军不敢动他们,还是觉得鈅国根本没人能伤得了他们。
束顷又道:“不瞒陛下,父皇遣束顷前来,除了来恭贺陛下外,还想为我三弟寻个侧妃。我三弟也到适婚年龄,一直没寻到心仪姑娘。贵国人杰地灵,就想着在这儿为三弟寻门亲事,陛下觉得如何?”
桉栎国的三皇子,声名远扬,不过不是因为什么文韬武略声名远扬的,而是因为智力!三皇子是个痴傻的!智商如三岁孩童!
派人去和这三皇子联姻,本就是极打脸面的事,更何况还是派去当侧妃!这简直是跑到人家家门口撒尿,还想让人家不仅不计较,还得高高兴兴的送他走。
新帝面色一下就沉了,语气藴怒:“二皇子可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