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润一直觉得,他已经是个很懂分享的人了,能给的都已经给了他们,为什么就填不满他们的野心呢!
得帝位,是要靠大气运的,他这个当年这黜落的皇太孙,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继承的储位。
“陛下,龙椅只有一把,李令月等人,并不是针对陛下,不管是坐在这,他们都会如此行事。”
其他五人都缄口不言,低头不语,能说话的也就是秦睿,谁让他是百官之首呢,没办法,坐这个位置,就得担相应的责任。
“嗣圣元年,那时候老臣还是禁卫军的一名小小的校尉,亲眼见识了中宗被废的情景。”
皇室的争斗,永远都是血腥,且不受感情控制的。中宗算是一个仁义的君子了,可还是被残酷的皇室内斗给挤了下去。
而中宗复位储君后,仅仅月余,就不明不白的身亡在一场看似再正常不过的事故中,这一切都源于皇权争斗的残酷性。
当年,万象神宫之乱,身处帝位的太皇太后,因为特殊的朝局,人心思李等原因,不能绝了高宗的血脉,处置的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天下大乱。
权衡利弊后,仅仅废了李旦的储位,关了太平公主一些日子而已。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当时那种特殊的政局,所产生的。
但当年的局势,是不能与现在相比的,李重润是顺位继承的天子,且在位十余年,履有建树把大唐经营的河清海晏、岁稔年丰,深得天下民心和拥戴,是附和天下道统的皇帝。
太平,薛王等人在这种时局下造反,那就是自绝于大唐,自绝于列祖列宗,属于死有余辜,活有余罪的人。下旨杀了他们,皇帝也不会背上任何骂名。
对于这种皇室的手足相残,秦睿请皇帝放宽心,毕竟大多数宗室都是好的,这些年也都紧随陛下的脚步,为朝廷、为李家做着贡献,不应该一棒子敲死。
“太尉所说乃老成谋国之言,老臣甚为赞同。两次西征,一些宗室也立下过不少战功,由此可见,陛下的苦心并没有白费。”
“没错,臣附议杜相的说法。逆贼李令月,李隆业,获罪于天,背弃祖先,他们的罪过是咎由自取,陛下大可不必怀有愧疚、焦虑之心。”
秦睿开了个好头,杜审言和李峤,先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造反是不光彩,可既然事出了,脸也丢了,完全没有必要为此钻牛角尖。
听到三臣的宽慰,心情好多了李重润,注意到,秦睿再向他眨眼,且李仁、程齐之的表情有些怪异,所以当即挥手散议,太平公主、薛王谋反之事,压后再议。
“行了,人都走光了,咱们说话也自在些!”,说着话,李重润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在秦睿三人面前,他不用板着自己。
“陛下,中宗皇帝驾崩之事,臣等有些眉目了。”,成王李仁,见秦、程二人点头,面色肃然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