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接口道:“侍卫不用担心,除了一个贺子铭,别的人我都指挥的动。”
曹远山回身坐下,喝了口茶,说道:“表面上看我们占尽优势,但事情却并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乐观啊。”
祖天一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远山冷笑道:“朝中百官表面上是唯相爷马首是瞻,但除了我们几个,却大多是墙头草随风倒类型的,在我们实力占优的时候,他们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但一旦情形不对,我敢担保他们肯定不会与我们一起面对的。”
应天府尹程不足说道:“你这也有点儿杞人忧天了。就算朝中的官员们是墙头草,但风向却也是由我们所掌握着的嘛。”
曹远山摇摇头说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劝大家要考虑周全。再比如羽林卫和侍卫,指挥权虽然在我们手里,但是这些人向来接受的思想灌输都是怎么保护皇帝。现在是能指挥的动,但是让他们起来反对皇帝,谁又能保证他们还会听话呢?”
“这”
祖东来见曹远山聊聊数语便将众人说的哑口无言,便开口说道:“那依着你的意思,应该如何应对呢?”
曹远山回头面冲祖东来说道:“就眼下而言,我认为应该做好以下几件事。”
“说。”祖东来气稳如山地说道。
曹远山捋了捋胡子,伸手屈下拇指,说道:“第一,江北大营有六位指挥使任期快要到了,相爷应该知会兵部一声,好好物色新的指挥使的人选。公子便是兵部侍郎,此事想必不难。”
曹远山又慢慢弯下食指,说道:“第二,江南这边最大的军事力量便是玄武湖的骁骑卫,听说提督冯玉华快要过寿诞了,相爷应该备份大礼给他。”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即使冯玉华不能站在我们这边,只要他继续保持中立也行。若再不然,相爷可以想法子给冯提督换换位子。”
“至于第三嘛。”曹远山又曲下了中指,说道:“勤政殿是皇上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地方,可谓是重中之重,里面的人一定要尽可能多的是我们的人,光有位唐公公是不够的。”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被祖东来的乌鸦嘴不幸言中,李观棋真的是病了,秋雨激人本就容易生病,更何况李观棋继承的这个躯壳并不强壮,回到宫里的当晚就开始感觉头晕恶心、四肢乏力,口干舌燥,还带着浑身发冷直打颤。
李观棋并不知道感冒在那个时候也不是小病,以为不过睡一觉捂捂汗便好的事,谁曾想到了下半夜症状不但没减轻,反而加重起来,不停的咳嗽,头疼的几乎要爆炸的感觉,在床上时辗转反侧,再也难以入眠。
月儿在外面听见动静,忙悄悄披了衣服,端着蜡烛进来,刚到床前,李观棋正好翻过身来。睁眼见到月儿,倒吓了一跳,说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