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在化新娘妆时右眼就一直跳个不停,现在对上秦贺严那淡漠却又噙了抹玩味的脸,她的心里咯噔的一声。
她心底的那点儿不安还没来得及扩散,秦贺严就扒开了她的手,转身面对众宾客,极为风骚的一笑,薄唇轻启:“我不愿意。”
四个字,字字圆润,清晰极了。
底下的一干宾客及亲属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摘下新郎胸花,笑得一脸张扬的道:“现在,我为美丽的新娘钟自在小姐征准新郎,婚礼的一切费用均由我出,蜜月是马尔代夫七日豪华游。心动不如行动,现场的男士均有机会!”
奢华的大厅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死寂,随即就像是炸开了锅般的沸腾了起来。
这场婚礼从开始便备受瞩目,果然没让人失望。
明明是该各种坎坷各种不安的,钟自在那提起的心却莫名的落了下来,做了几个月的忍者神龟,这样的秦贺严才正常不是么?
她的视线落到正打着电话事不关己的秦父身上,又落到坐在他身旁嘴角挂着冷笑的秦母身上,最后落到了看不出喜怒紧紧握着手杖的秦爷爷身上。
迎上那秦贺严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迎上那秦贺严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钟自在恍恍惚惚的觉得好像有尖锐的疼痛在某个角落尖锐的叫嚣。
微微的那么一窒,她伸手淡定极了的狠狠的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然后眼泪跟断了线一般哗哗的落了下来。
她这眼泪一出,秦父秦母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秦老爷子却坐不住了,手中的拐杖跺了跺地面,止住了越来越大的窃窃私语声,阴沉着脸呵斥道:“贺严,不许胡闹!”
钟自在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秦贺严的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那哭得伤心的人,漫不经心道:“爷爷,今天我为什么会站在这儿您应该最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