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起身,正准备告退,皇上却说不用,让人留下了。
“让她进来吧。”皇上说道。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今天是怎么了,穿着打扮这么隆重?听说你母后将你禁足了,难道是来朕这诉苦的?”皇上笑着问。
景安然看向旁边的景恒,再看了看自己的父皇,深吸口气,俯首叩头,“儿臣是来请父皇赐婚的。”
大殿之中,顿时一片寂静,连景恒都收起了嬉皮笑脸。
“赐婚?”
“是,儿臣……有心悦之人,请父皇赐婚。”
“说说看,是哪家的青年才俊,能让朕的嫡长公主亲自跑来向朕请旨赐婚啊?”
“是江家二房的嫡长子,江慕辰江公子。”
大殿之中,又是一片死寂。
“安然见过这位江家二房的嫡长子?”良久,皇上开口问道。
“儿臣……曾在殿试结束那日,远远的见过江公子一面。”
“原来如此,那安然可知,这江慕辰现在身处牢狱之中,还和前段时间恒儿中毒一事关系密切?”
“儿臣……知道。”
“既是知道,那你还来向朕请旨赐婚?”
“儿臣……相信江公子是无辜的。”
景安然不敢抬头,她只能低着头,等候父皇的宣判。
“恒儿,你怎么看?”
“恒儿只想说,安然堂妹果然和我不亲啊,都不关心我,只相信江公子。”景恒面上带笑。
“今日你恒堂兄前来,正是要和朕说明江慕辰一事。”
景安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恒表兄那边已经调查出了真正的凶手,江慕辰,确实是无辜的。”
景安然松了口气。
“能让你不顾嫡长公主的礼仪来请朕赐婚,朕倒是也想去看看他了,恒儿,带路。”
“是。”
大牢里,江慕辰低着头,对于周围时不时爬过的某些小动物,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靠着墙坐在地上的草席上,一只腿屈起,窄小的石窗透进来的几束微弱的光芒照在这位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脸上,让他的神色更加晦暗不明,难以捉摸。
“江慕辰。”来释放人的是文川。
“文大人。”比起第一天的时候,这时候的江慕辰更加沉稳内敛,文川不禁点了点头。
“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景世子那边已经去和皇上禀明情况了。”
文川并未说明这状元之名是否会还给他,江慕辰也没问,经过大牢这一遭,他着实想了许多。
身为兄长的他在高中之后的确是太激进,一心扑在了交际上,想融入他们那些上层阶级,却不知在他们看来,所谓的连中三元只是个谈资罢了,他看的倒是还不如醒来没几日的妹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