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陆言川已经对陆荆年近乎于查户口的盘问不耐烦了,只是碍于良好的修养没有表现出来。
沈以宁已经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陆荆年的袖子,示意他再问下去就真的不礼貌了。
陆荆年余光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了。
“陆先生,我去跟朋友打个招呼。”陆言川说着,对沈以宁笑了小,走开了。
等他们走了,沈以宁正想问陆荆年刚才是怎么回事,谁料陆荆年先发制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沈以宁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陆荆年把玩着手里的红酒,声音很淡,“陆言川。”
沈以宁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陆荆年眸光一暗。“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你调查我?”沈以宁觉得屈辱,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别的可能。
陆荆年并不以为意,“作为老公,我有权利知道自己妻子的过去。不是吗?”
沈以宁眉头紧拧,据理力争,“那你也不能调查我,谁没有过去?就算是结了婚,也应该有自己的空间。”
陆荆年冷笑一声,阴冷地看着沈以宁,“你又忘了,我们是签过契约的。”
沈以宁感觉一盆透心凉心飞扬的冰水从头顶浇了下来。从肌肤的每一寸,到心底,都凉透了,咬牙切齿,“我没忘。我是你买来的嘛,我怎么会忘!”
陆荆年握着红酒的手收紧,沈以宁担心那脆弱的高脚杯随时会碎掉,“没忘就好!”
沈以宁手足无措地捏着裙角,她突然觉得,今晚跟陆荆年过来就是个大大的错误。
宴会的主人上台讲了话,沈以宁才知道这次宴会专门是为了欢迎陆言川回来的。
陆言川携唐诗上台讲话,他们站在灯光下,比灯光还要晃眼。沈以宁不想看,却忍不住,隐忍地看着陆言川的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去卫生间,你不要乱跑。”陆荆年突然交代了一句。便抽身离开。
陆荆年刚走,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沈以宁下意识地要闪开,却还是被男人给撞到了。
醉汉不好惹,沈以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忙道歉,“对不起。”
谁料,醉汉目光贪婪地从沈以宁的腿一直上移到脸,然后张开满口黄牙的嘴,阴笑,“呦,还是个美女呐。”
沈以宁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有理他。
老男人见沈以宁不理他,竟然来拉她的手,“还是个冰美人,小美女,陪哥哥喝一杯怎么样?”
沈以宁吓了一大跳,使劲地把手往外抽,“放开,请你放开!”
“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样?”老男人变本加厉,另一只手竟然来摸沈以宁的脸,被沈以宁一巴掌拍开了。
这里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台上的陆言川,他隔着人群,看到了被醉汉纠缠的沈以宁。
惊慌失措像只可怜的小鹿。
沈以宁一边对老男人又踢又打,一边在心里祈祷着陆荆年赶紧回来,他如果在,肯定不会任由老男人占她便宜。
“妹妹,你别怕呀,让哥哥我亲一个嘛,来嘛。”老男人腆着脸要亲她,沈以宁手被她扯住了,只好去踢他,谁料,竟然被那老男人抓住了脚踝,将她的右腿给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松开,放肆地在她光洁的小腿上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