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我”
话没说完,迎面飞过来一个枕头,沈以宁迅速侧头,枕头直直砸在她背后的墙上,然后直线落地。
“你还要我怎么样,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要逼死我吗?”贺芸情绪失控,冲着她吼道。
沈以宁被吼的莫名其妙,拎着水果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你答应我什么了?”
贺芸这才抬起头,看到来人是沈以宁,意识到刚才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侧过头,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你怎么来了?”
沈以宁将水果放在她床头,回去把枕头捡起来,“你不惜以孩子做代价都要抹黑我,我当然要来看看你,顺便问问咱俩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贺芸鼻音浓浓的,显然哭过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吧,我的孩子没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消失在你和陆荆年的世界里,你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吧。”
原本恨不得掐死她,现在却这么平静,前后如此反常,沈以宁就知道不对劲,在她床边坐下,一本正经,“贺芸,你猜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我?小三大战原配,血溅当场使流产?”
“可是,我根本就没碰过你!”沈以宁顿了顿,继续道,“我这辈子最恨被人冤枉!”
贺芸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开始还以为,你是真的因为我跟陆荆年结婚了所以才在婚礼上泼我狗血可你今天,你根本就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在乎这个孩子的死活!”
也许是最后一个句话触到了贺芸的软肋,贺芸猛然抬头,红着眼冲沈以宁吼道,“谁说我不在乎,我在乎!可是在乎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他是因为你,是因为你而死的!你这个凶手,刽子手!”
沈以宁本来以为贺芸就算是个被抢走爱人而肝肠寸断的女人,可前提她是个母亲,却没想到她这么固执,就算是孩子的流逝,也不能让她清醒。
好吧这一趟白来了。
沈以宁站起来,垂眸俯视着已经到崩溃边缘的贺芸,“也许孩子不在了也是好事,跟着你这样不择手段的母亲,也许反而痛苦。”
贺芸身子一抖,却没有再出声,只是一个劲地哭,眼泪“吧嗒吧嗒”落在被子上。
沈以宁转身要走,毕竟有些事急不来。
“沈以宁?”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她抬起头,就看到走廊里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只是带着口罩,只靠眉眼,她无法辨认出来。
可是对方显然认识她,眸子里都是惊喜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