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一代,清政府禁止旗人从事农、工、商各业,当兵成为旗人唯一正当的职业,而八旗军队中的兵丁是从各旗中的壮丁中挑选的,挑选兵丁俗称“挑缺”,被选中的称为“披甲”成为一个正式八旗兵丁,清廷为确保八旗军的稳定和具备较高的战斗力,陆续建立起一系列的兵丁挑选、演练、粮饷等完备的制度。,
旗人从一出生就是有粮饷的,这份粮饷包括了月饷和季米两种,当时清廷有意给旗人规定较高的饷额,如饷米一项,高的每人每年石,低的也有11石,本人吃不了可变买养家。
正如嘉庆在对户部官员的谕旨中所说的:“自王公以及官兵等应领米粮,定额俱酌量从宽,并非计口授食。即如亲王每岁领米万石,甚为宽裕,岂为一身计乎?原以该王公官兵等禄糈所入,即可赡其身家,并可酌粜余粮,俾稍沾润,立法至为详备。”
按理说满清朝廷给旗人这么高的粮饷应该可以保障旗人衣食无忧才对,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高额的粮饷造就了旗人铺张浪费的习惯,根据后世记载,有的旗人为自己长辈办理丧事竟然有可能将一个中产之家变成负债。
旗人不事生产,自然将精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诸如古玩、斗鸡、斗蛐蛐之类的都是旗人们的最爱,在北京城最好的古玩鉴定专家大多也是这些旗人,然而这些东西并不是大风刮来的,就像后世玩游戏一样,想要精通就要耗费大量的金钱。
旗人的粮饷虽然丰厚,但这里面的比起花费也显得入不敷出,于是京城就出现了一批专门向旗人房贷的行业。
这些旗人每月、每季都有源源不断的粮饷让旗人不绝生计,而旗人的面子问题也造就了他们不敢利用权势赖账,于是旗人的债务一代一代的累积起来,甚至出现了有的旗丁为他的曾祖父还债的情况。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辛亥革命,也正是辛亥革命从根本上动摇了此前作为统治阶层的旗人整体上尊贵的命运。曾经过着悠闲、典雅生活的旗人以及其他既得利益群体都不可避免地、不同程度地与往日的优越话别。
收录在京津风土丛书中的无名氏燕市百怪歌之“怪二十五”说的就是没落旗人的惨状:“游手好闲,柔弱无力,穷到尽头,相对自缢。”
现在的旗人虽然还有他们的粮饷。但旗人的奢靡习惯却愈演愈烈,这些人在追求奢侈生活的同时,便更加鄙视、厌恶劳动,结果只能是生计日消,习尚日下。
紫禁城内自然没有秘密可言。载沣和众大臣所商议的事情当天就传遍了整个旗人群体,这时候这些旗人老爷们开始审视自己身边的子女姐妹,然后将她们一番打扮之后送向庆王府。
北京城的旗人虽然有四十多万,但旗民不通婚的规矩使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了起来,就算在北京城穿的最破旧,住的最荒凉的旗人或许还与当权的某位王爷沾亲带故,于是关系托关系,庆王府的大门瞬间就被堵得结结实实。
有清一代,旗人女性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那些旗营家中没出阁的姑娘通称为姑奶奶。旗营中的男人也不许纳妾,虽然这些习俗随着旗人的汉化越来越没有了约束力,但总的而言旗人女性的地位要比汉人女性高的多。
这次与徐卫的和亲之所以出现这么大的轰动,主要归咎于徐卫的大名在北京城实在是太响亮了,这可是一个欺负了弈劻的儿子而让弈劻忍气吞声的主,虽然知道他与朝廷不太对付,但禁不住人家有钱有势,就连洋人都要惧他三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姑爷,那可就真的是腾龙在天了。
满清准备与徐卫和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北京城飞向全国。并且用很快的时间飞出了大清国的地界,朝鲜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传播最快的地方。
昌德宫现在差不多已经算是徐卫的后宫了,后宫内的那些闲置的宫殿差不多已经被徐卫的女人住满了。本来应该处于主位的朝鲜国王李慧姬也失去了她宫殿主人的身份,也差不多已经算是徐卫的一个后宫妃子。
此时的徐卫虽然还没有与周文慧和李思思发生突破性的进展,但平时摸摸小手,亲亲小嘴还是常有的,本来是一副非常和谐的局面,不过却被一个天外飞来的横祸打破了。
自从满清正在为徐卫选取和亲对象的消息传到朝鲜。徐卫后院的气氛变得就有点诡异了起来,虽然后院的女人没有对和亲的事情做任何置喙,但看似平静的后院却暗流涌动。
徐卫已经隐隐察觉后院的那些女人好像建立了一个攻守联盟,就连性情最温顺的井上晴子也开始变得对徐卫爱答不理的了,最为严重的是刚吃过晚饭这些女人就会非常自觉的回到自己房间,然后关上房门早早睡觉,这让一直纵情于花丛的徐卫好大的不适应,而徐卫的父母却对儿子的境况一点也不关心,打定了看戏的态度。
为了打破这个僵局,徐卫也曾拉下面子向自己的女人表明自己无意于满清和亲,但每当他刚要打开这个话题,那些女人们都像商定好的一样的全部走开,不给徐卫任何解释的机会。
徐卫这次让英国政府对满清施压其实并没有想要从满清的手中得到什么好处,更多的是要报父母被迫离开上海的仇恨,让满清政府不自在而已,而他在波斯军情紧急的情况下也没有时间与满清政府谈判,只是他没有想到满清政府竟然想到这样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