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说温遇的毒虽不难解,却需要至少四天时间,于是大婶乐颠颠地跑去收拾屋子去了,只是不多时又跑回来,面色为难地道:“小门小户的。屋子也不够,仔细收拾了下,竟然只得两间空房,得委屈几位客人了。红蔻那孩子我瞧着喜欢,往上就让她挨着我凑合一下得了,只是我家二狗子素来有个怪癖,就是不愿与人同房安睡,否则定然是睡不安稳的,这”
大婶目光为难地扫了众人一圈,二狗听闻提及自己,不管如何都是要脸红一下下的。温衍想要抢在前头开口,奈何仍旧敌不过某人,只听温遇不慌不忙道:“我家娘子这几日总是睡不踏实,我还是守着她好了。”
好不要脸。
好不要脸。
好不要脸。低状司扛。
几个人同时诽腹,却不敢说出来。
温遇神色温柔的望着身旁低垂着头颅的他家娘子,一丝余光也不愿意分给其他人。大婶愣了一瞬,二哥却是呆了许久,明明先前还是妹子来着,今日竟然就成了枕边人。到底让人难以相信。
大婶到底没有说什么,扯着红蔻割白菜去了,温衍扯了扯犹自呆愣的二狗,“那药不是还未备齐么?”而后便将人拖走了。
“你好不要脸。”卫冉终于忍不住开口,感觉心中千言万语都汇成了这句话。
“哦。”温遇认真地点点头,而后又认真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卫冉噎了一下,越过他肩头恰巧看见温衍与二狗坐在药房里捡药,两人手中动作未停,目光却是不是往这边看,尽管无视那其中的莫名幽怨,卫冉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希望这当口不会捡了什么不该捡的药才好,要知道温遇再不要脸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卫冉不想站在这里吹冷风,“搀扶”着腿依旧“又酸又痛走不动路”的温遇,打算去帮一帮那两个动作缓慢心不在焉的人一把。
“端木”
“叫叫我二狗就好”卫冉才叫出一句“端木”。就被二狗高亢的声音打断,颤抖并且激动着,二狗亮晶晶的双眸触及卫冉讶异的目光竟有些畏怯。连忙低下头去。
温衍恨铁不成钢,温遇笑容可掬神色温雅。
“二狗啊,当初在惠州城之时,你可看出他中了毒了?”卫冉很好奇,寻常大夫都懂“望闻问切”,二狗这个神医,难道竟未曾望出来吗?
“这”二狗怯怯地抬眼,“我看出来了。”
“那你为何不说?”惊讶的不止卫冉一人。
二狗神色甚是委屈,“那个姑娘你说让李大夫来诊,我我便不好再插手”
卫冉:“”所以他们跋山涉水赶了这么久的路还差点被老尼姑给那啥了都是因为神医“不好插手”?
神医的想法,寻常人等果然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