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玄门对凤翎江山动了心思?”
见着云镜默不作声,慕清染不由得起了疑心,满是谨慎的看着他。
“玄门历来不插手不过问朝廷的事,我想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慕清染的手拂过发丝,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冷淡下去。
“这易容术除了惑容坊,其他的人还能做到嘛?”
云镜语顿,他也不明白,他们惑容坊的易容术不仅仅是脸皮的对调,还要保证没跟筋脉血脉都要完美的缝合,这样的手法,除了玄门,好像真的没有旁人能做。
“师父,玄门的手伸到父皇的身上,这就不得不让本宫怀疑,你也莫怪罪本宫,前几日你回玄门所为何事?”
“这”
云镜看着慕清染那认真的眼神,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怎么才能跟她说,自己回玄门的路上被人劫走,绑了半个月才逃回来的,恐怕说了她都未必能信。
“真要是这样,本宫也不会怪罪师父,毕竟人各有志,这万人之上的位置,谁都会觊觎三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玄门是不会插手各国的事,这是规矩。”
“那他要怎么解释!”
慕清染听着云镜的话,眉头皱的紧,他一口一个不插手,可是这个假的慕君临就是最好的佐证,她转头看了眼云镜。
“师父,徒儿还能信得过你吗?”
慕清染的眼神无光,看着云镜幽幽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宣政殿。
云镜坐在玄天阁的台阶上,望着皎洁的月光,却觉得无比的阴寒,这种寒意是从心里散出来的。
师父,徒儿还能信得过你吗?
徒儿还能信得过你吗?
还能信得过你吗?
慕清染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她最后那个失落的眼神总是浮现在眼前。
云镜站起身看着月光,眼神一定:“当然!”
刚回到漓湘殿,就看着宫人哭哭啼啼的,见着慕清染回来,月香跑出来,满脸是泪的跪在慕清染的身边。
“出什么事了?”
觉察出来不对劲,慕清染压低了嗓音问着。
“大公主殿下,刚才贵妃娘娘差人来报,皇后娘娘薨了。”
“什什么”
慕清染听完,浑身一颤,就跟被雷劈了一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大公主殿下请节哀!”
漓湘殿的众人跪在地上,哭声四起。
母后死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白天还好好的
慕清染想着就摇着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看着满宫哭声连连,她扶着宫墙朝着万露宫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宫中四处都有哭声,到了万露宫的门口,听着院子中凄厉的哭声,慕清染头疼欲裂,泪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轻浮许多,旁边的月香说什么,也听得不是很真切。
万露宫的宫人换上素服,跪在地上,慕清染晃悠着走进去,看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廖青霜,她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