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左骁的耐心很足,压着秦霜降一起倒向柔软大床。
被他厚实的胸膛挤压着,他的动作温柔,前戏十足。中间还抽了个空,将衬衫脱的慢条斯理。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就好似老夫老妻的欢爱一样,驾轻就熟。
左骁脱衣显瘦,解开了舒服,饱满的肌肉健壮且蕴含力道,比例完美,蓬勃的生机怎么也隐藏不住,只剩最后一件时,他欺身上来,含着秦霜降的耳根。“你来。”
“啊?”秦霜降只觉得酥酥麻麻。腰身软下来化成一滩春水,还没有问清楚去做什么,就被吻的瞬间晕眩。大脑缺氧。
这感觉未免太陌生,太美妙。
左骁的气息里,带了一点淡淡的菸味,秦霜降不觉得讨厌,反而好像是被麻痹了神经。
“左骁。”秦霜降身上一凉,所有的遮蔽之物都被去除,她猛地抵住左骁的胸口,眼神变得哀伤。“你现在是理智的吗?”
左骁用行动来回答她,惩罚性的咬住秦霜降的下唇,很快那唇瓣就发红发肿。
“你告诉我,我是谁?”
是秦霜降。还是琳琅?
左骁没有迟疑。他拨弄着秦霜降的身体各处,想到如果不回应的话,她能纠结上一整夜。“我早说过,我左骁的妻子,这辈子只有秦霜降一个。”
“啊。”原先就有了热度的身躯被点燃,星星之火从脚跟涌上,爬过脊椎,秦霜降弓着背部,一把被左骁捉住,大力的分开。
她眼角泛红,呼吸加快的厉害,勾着左骁的脖子。
她害怕,可又期待。
她害怕他心里的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可又期待能与他,就这么一路走到白头,实践他的一辈子之约。
左骁动作不停,伸手拉开床头小柜子,里面赫然一盒小雨衣。
“不是我!”秦霜降初来乍到,怎么可能会备着这些。她赶紧解释着,生怕被误会。“真的!”豆以史巴。
于是,她又想起左霆的坏笑,别怕,我会帮你的。
这是帮吗?完全是坑啊!
“我知道。”左骁并不在意,套上之后,在突破屏障的那一瞬间,忽然愣住。
怎么会
他低头看着秦霜降,刚才还是红润的小脸,此刻煞白一片,紧闭着双眼,显然是忍耐着极大的疼痛。
“霜降。”左骁捧着她,力道没有卸下,只是通过抚摸和轻吻,其他的方式缓解。
她还是第一次!
那之前她怀孕又流产,全都是谣言!
就知道,她是个好女孩!果然没有看错!
左骁心里发狠,林子辉和秦立夏,你们一个个都是嫌命长的东西!只诋毁秦霜降清白这一条,就足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秦霜降感觉到他的迟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你在想着谁?”
左骁收了心思,哄她道。“只是在想,今天夜里,要做几次。”
腰后被塞了枕头,异物感实在太过强烈,秦霜降身体被打开,随之泪腺也变得更为脆弱。她刚一想哭,泪就顺着眼角溢出。
左骁节奏跌宕,但很明显不敢大力冲撞,只是轻浅的令她适应。
这一夜漫长又短暂,久违的反应让左骁难以克制,他不肯放过她,可也不愿伤了她。
来日方长,嗯,字面意思上的正确理解方式。
秦霜降大约是真的累了,刚一被放开,就有浅浅绵绵的呼吸声。左骁高亢的冲动舒以缓解,但也只是缓解而已,他伸出手臂紧紧抱住秦霜降,她深陷睡梦中,面容无比安静和可爱,像是不设防的小猫摊开肚皮,左骁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信任和满足。
以至于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大掌蠢蠢欲动地伸到她股间,秦霜降又困又乏被疼爱的太过了,就连在睡梦中,都是任由左骁欺负的天真模样。
左骁感念她的隐忍,心疼她承担流言。也深愧她的大度,姐妹间仍抱有亲切情重。
诚然,他在年少轻狂时,爱上的第一个人不是她。可往后更为悠远的岁月里,他只有她。
本是打算让她睡个自然醒,但没想到天刚亮,左念就在隔壁房间哭的声嘶力竭,左骁不得已,亲自去收拾那小家伙。
“首先,闭上嘴,擦干眼泪。”左骁赶了保姆出去,一脸肃杀之气。
左念从噩梦中醒来,对上左骁的神色,立即倔强地抹去泪珠。
“我们用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方式来交谈,你站起来,还是我坐下?”左骁对左念十分严格,用尊重和平等的方式,跟他说话。
左念腾地从被窝里站起来,就算脚下踩着床,也只到了左骁腰腹的位置,仰着头看他。
“很好。”左骁适时的夸赞着,然后问。“为什么哭。”
“你为什么不要妈妈了。”左念想要对左骁拳打脚踢,可又害怕打不过反而被揍,只能在心里,祈祷自己赶快长大!
强大到能打败他!像他凶自己一样的,狠回去!
“是谁说的,这么准确。”左骁没有发怒,语气很平淡。
“你!你为什么不要妈妈!”左念重复一遍,气的浑身发抖,差点又委屈的哭了出来!
左骁递给他一张纸,看他不接,自己亲自帮他擦了擦脸。“是她先不要你的,左念,做人要有骨气,明白吗?”
“不!阿姨们说,是你赶走妈妈的!”左念避开他的手,牙齿紧咬。
再提起旧事,左骁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心灰意冷,认清事实。“不是,是你妈妈没有颜面在左家待下去,所以她选择离开。”
“”左念听出他的认真,低着头思考。
“是阿姨们出钱在养活你,还是我?”左骁哼了声,一帮老娘们在一起整天就知道嚼舌根!“或许等你长大了些,能明辨是非,再来跟我谈这个。”
左念不过是梦见了妈妈,他偷偷见过照片的,与秦霜降长得一模一样,他甚至好几次在睡前都想象着是秦阿姨在抱着自己,那温暖,一定与妈妈的没有差别。
左骁打算离开,不过在那之前,他问。“秦阿姨对你好不好?”
“嗯。”左念点点头,他这一点被左骁教育的很好,诚实。
“秦妈妈比你妈妈还爱你,她很好,是爸爸的妻子,明白吗?”
左骁看着他沉默不语,径直离开。
琳琅,你于心何忍?丢下儿子,让他这么小就遭受伤痛!
“左骁,你放过我,这孩子给你,如果你想报复我,就让他来承担!你养他,让他活下去!”那时候,琳琅跪在雪地里,苦苦的哀求。
左念并不是左骁的孩子,这件事,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
左骁,琳琅,还有左念的亲生父亲。
可左骁做到了,将左念视为亲出,他的严厉和不近人情,并不是因为心中的爱恨,若是他自己的孩子,他也是会这样教育的。
慈母严父,不是历来这样吗?只不过,秦霜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时间有些晚。
幸好,还没有太晚。
“左念怎么了?”秦霜降揉着眼睛,挣扎了两下,居然起不来。“你你扶我一下。”
“不扶,你躺着吧。”左骁有些好笑,作势要解开扣子。“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秦霜降拉高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重点是遮住大红脸,翁着声音说。“我刚听到左念哭了,你有没有去看他。”
“去了,狠揍了一顿。”左骁说这话也不笑,很认真。
秦霜降吓的赶紧露出头想要坐起,然后嗷的一声倒下去。“你不要总对他那么凶,天下哪有父子能相处成这样的。”
“那不一定。”左骁不可置否,坐在床沿,看秦霜降害羞地逃开自己的目光。
秦霜降扭捏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要说的。“左念是不是生病了,昨天变天呢,万一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呢?”
这话音还未落,保姆就着急地来敲门。“小孩子发烧了,体温快39度!”
秦霜降也顾不得不适,忙跟着左骁一起,带着左念往市内赶去。
在路上左骁接了个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干脆打开公放。
“昨天夜里,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呢?”是左霆,一贯不着调的狐狸笑。
“如你所愿,药效不错,感觉很好。”左骁居然对着这样的荤话还能淡定自若,不愧是亲兄弟。
秦霜降在后座,让左念枕着自己的腿,将幼儿退烧贴贴在他脑门上,手上摇晃着他专用的小杯子,里面融化的有药丸,听前面的左骁这样讲,脸又红了。“左骁!”
“没别的事,就不闲聊了。”左骁还是稍微考虑下秦霜降的感受,准备挂掉。
昨天他也出现在马场,大概就是这么个企图,左骁想,他用这种别样的方式来帮秦霜降,也不是没有道理。
至少,左霆对秦霜降还没有非分之想。
左霆能听到秦霜降的娇嗔,也是讲话不方便,挂了电话之后,给左骁发了条信息。你那个小姨子偷东西呢,跟老太太干起来了,你要没事就回家看一下。
秦霜降没有注意到他手机弹出来的消息,全身心的照顾着左念。
“秦霜降,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左骁不想再让她搅入这个纷争,秦立夏这个祸害,早晚得要除掉。
“怎么了吗?你有事就去忙,保姆不是在后一辆车跟着吗?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左念的。”秦霜降保证道,左骁刚才已经联系了儿童医院的儿科专家朋友,到了就可以直接安排检查。
左念咳嗽了两声,小脸都涨红了,揪着秦霜降的棉衫一角,攥的紧。
“行,你到了之后不用多说话,听医生的就好。左念也不用抱他,都这么大的男孩儿了,不过是感冒,又不是断腿。”左骁嘱咐了两句,一路上听着秦霜降细心地喂左念喝水,又是哄他再睡一会儿的话,深觉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
秦霜降下车的时候催促着左骁去办公事,她一个无业游民,早都忘了朝九晚五上班的感觉了。
“我会来接你们的。”左骁顺了她的意,就往左家老宅赶。
其实,秦立夏就算再厉害,也斗不过左母。再加上了,她现在是身在左家,四下里看的紧,要不是以怀有子嗣作为保底儿的,她早坟头长草了。
左骁顾及的,只是怕秦霜降知晓,会难过,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秦霜降没听左骁的,一路抱着左念不撒手,四五岁的孩子已经很沉了,再加上她被折腾到天快亮才睡觉,一两个小时就被吵醒,此时她额头上沁出汗水,一边是体力不支,另一面是因为左念的体温好像是越来越高,不降反升。
医生很快就用听诊器初步判断是急性肺炎,然后转到做透视光,确诊后,安排病房,并跟秦霜降讲清楚。“左太太,先让孩子在这儿住下观察,如果是腺病毒感染的肺炎,除了小孩子比较痛苦外,可能会持续高烧一到两周的,你们在家里可能会不便处理,耽误病情。”
“好的,那就住院。”秦霜降不用请示,有病就得治,不会讳疾忌医!
左念太不乐意了,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很刺鼻,他上次摔断了手脚就已经躺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又继续,他当然是使劲的在秦霜降踢腾。“不要!我不要!”
“听话!你生病了,必须得打针吃药。”秦霜降让保姆去缴费,她自己开导着左念,等着护士领完药之后,来给他扎针。
“不!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左念大哭着,不停地抓挠着秦霜降,将她的衣服上踩上不少泥泞的鞋印子。
秦霜降也快要哭了,她早饭都没有吃,头晕眼花的快站不住,只好好言好语地跟护士讲。“麻烦你扎轻一点,这孩子病着呢。”
“没病谁来医院啊,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就不是啊。”护士的脾气不小,左念不配合,还将她的手抓破皮,不由有点生气。“你这个当妈的,就不能太惯小孩!你倒是按着点啊!”
秦霜降赶紧捉住他的手,然后吓唬他。“你再不听话,等会儿左骁来了一定好好揍你。”
左念吸着鼻涕,小手可怜兮兮的落入护士之手,毫无声息的被扎了一针,然后哭的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左骁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这个名字都有震慑力。秦霜降呼了口气,莫名其妙的觉得背后有一股寒意,她后背的汗毛竖起,扭过头一看。
门口飘过一个身影,好像也没什么异常的。
是自己想太多了,这个医院里的患儿那么多,肯定是哪一位家长来请护士过去看的。秦霜降摇了摇头,坐在床沿儿,搂住左念。“左念乖,打完针之后,就不难受了哦。”
“你骗人,刚才那个人说我还住两周的院呢!”左念很聪明,父母都智商不低,他怎么可能会笨呢。
“”秦霜降没有招数了,只能期望这药能很快发挥效果,证实自己所言非虚。
保姆过来请秦霜降,说是左先生在路上刚打来电话,早餐等会儿就送来,让她去对面酒店的贵宾休息室歇会儿。
“不用了。”秦霜降自己说的会一直与左念待在一起,现在走了岂不是当场食言么!
那保姆无奈,只好说那便给左先生打电话,她做不来主,只能请他定夺。
“诶!你等一下!”
得,秦霜降与左念是一样的,居然都是这一点给拿捏住,顿时泄气,乖乖听话道。“你不用告诉他了,我现在就去吃早餐。”
吃完饭过来的话,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这边几个保姆看着,应该没问题的吧?
秦霜降还是有点不放心,总觉得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左念,你乖一点,千万不要捣乱,好吗?”
“你不要走!”左念还是依赖性比较强,咳嗽成虾米状,缩在床上哭丧着脸。
“我只是去吃个早餐哦,要不,拿到病房里来?”秦霜降想到,征求着保姆的意见。
“这个左先生倒是没有说,我问问他。”
“”一大一小都无语了,只好阻止那个电话,秦霜降也就顺利地出了病房。
她走了一段路,总是忍不住地想要回头。“张妈,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没有吧?您是不是没有睡好?”
“哦,也许吧。”秦霜降努力地眨了眨眼,确实都是形色匆匆的病号或家属,哪有什么闲人。
简单但精致的早点,足见左骁的用心。他还是大概能懂自己的,营养好吃又清爽,秦霜降不觉多喝了碗粥,花样点心也都吃了不少。自然是不会休息的,她让张妈在这里等着,防止左骁突击检查,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心里不踏实得很,上下忐忑的,秦霜降出了电梯后,猛地一下子撞上了一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