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苦衷可以被谅解吗?”
“北桃,既然是苦衷就别期待别人去谅解,苦着苦着就一辈子了。”
她苦笑着,也许对于尹天玺而言一切都是隐忍的,不属于自己的家。不属于自己的兄弟,不属于自己的父亲,一切一切,都和他无关。
尹骆和浦南旭站在套房的客厅中央发愁,尹骆说,“好像没什么带走的。”
浦南旭同样这么觉得,“嗯,你倒是没什么东西,不过,你需要问问少奶奶吗?”
“这丫头也不知道大清早跑哪去了,我给她打电话。”
低木每号。
林北桃被尹骆的电话给叫了回来。听说是要搬回尹家,到也落了个平常心。
她安静的收拾东西,没什么好带走的,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尹骆托人置办的,也已经运到尹宅了。
还有就是她的纸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两个文件袋。
她抱着盒子走出卧室,告别这里,她将和尹骆有新的生活,虽然不舍。但她也不愿意逃避。
有时候觉得要是一辈子和尹骆躲在这里该多好。
而在不久的将来,尹骆若没了百纳,他还会像现在一样爱她吗?
不去想,也不敢想。
踏进尹家大宅的时候,她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当年外公也经常来这里吧,因为赏识尹傲的才能,和他一起创办了百纳集团。
而最后,外公不仅赔了自己的置诚地产还赔了自己的生命。
父亲留下的笔记里其中一页夹着外公的日记,应该是外公自杀上吊前几天写的。
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我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我离开能换得一片安然,那我想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不想去触动这些难受的神经,如果父亲没有去世,那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外公自杀的原因,而那次打击以后。她彻底失去了在那之前的记忆,人或物她都不记得。
那个时候的几个亿亏空比不得如今,照之前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外公最终选择死亡来平静当时的重大经济事件。
父亲在去世之前也一直在查其中真正的原因。可是,却以牺牲告终,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一启简单的案件,一定是父亲接近真相的报复。
她微笑的和尹傲打招呼,她现在竟然能喊他一声爸,虽然,那种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快要吐出什么来。
尹傲从没想过眼前的这个孩子是谁,他其实有见过她,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然而,二十年后的见面却是以这种方式。
林北桃牵着尹骆的左手。那是一张大大的手掌,厚实又温暖,她以后也要和这只手掌并肩作战,而她知道,他的右手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掐断她的脖子。
尹骆还记得,当时她第一次来家里的模样,小小的,躲在她外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