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田德庸一眼,对这个龙兄说:“我姓陈,叫陈亢,慕高轩是谁?”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过去忙他自己的去了。
田德庸过来解释说:“他叫龙浩言。没事,不该说的我都没说,反正你的身份已经曝光了,借用一下韦帅的名头,行事方便。”
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冷眼看着三个崆峒高人摆弄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张桌子上放了死者老姜的照片,还放了些旗子,灯,鸡蛋等等。
看到我有些生气,田德庸讪讪的过来给我介绍。
“他们这是在这里设了个招魂堂,你看那个纸人,特别的剪成了男的。这个纸人必须得放在太极图中间。那个长桌上放的是死者喜欢的东西,旗子是招魂旗,灯是招魂灯,鸡蛋七个也得画上招魂符。”
“招魂灯就是死者的本命灯,魂魄显形本命灯就会亮,但是如果七盏灯全灭了,魂魄就会涣散于无形。鸡蛋必须是同日同时生的,也叫报信石”
过了一会儿,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龙浩言送过来两个白头巾,说:“招魂堂里面,所有人都得戴上。”我接过来一看,上面画着奇怪的纹路。
田德庸一边戴一边说:“这是白布令符,可以防止鬼上身。”
出乎我意料的是,长桌上最后放上了一叠百元大钞,厚厚的至少也有两三万,田德庸冷笑着说:“果然,这家伙最喜欢的就是钱。”
更令我意外的是,最后站在招魂堂前施法的不是崆峒的三个人,而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龙浩言细细的叮嘱他,生怕漏了一分一毫。
我奇怪的问:“这老头是谁?”
田德庸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老姜他爹啦,本来他老婆来干这事最合适,可是他老婆被他亲手掐死了,就得由他爹干这事了。”
“哦,这样啊。”我不再问,因为那边已经开始了。
老头头戴白布令符,佝偻着身子,口中开始喃喃有词。龙浩言他们三个站另一边,也跟我们一样头上戴着白布令符。
念了有二十多分钟,我就听着他的咒语重复了好几遍,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田德庸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阴晴不定。
又过了十分钟,龙浩言啪的扯掉了白头巾,说:“失败了。”
等把虚弱的老头送出去,龙浩言脸色黑黑的说:“这是有人在弄鬼。招魂灯不亮,说明魂魄回不来,要么是被人拘禁,要么就是被弄得魂飞魄散!”
我没想到这么大张旗鼓的事,就这么草草结束了。他们开始撤摊子,田德庸却皱着眉头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想周老师被弄成了植物人,还得受割魂之苦,那么这个老姜,会怎么样?”
我下意识的说:“那还不得放火上烤啊?”
我们准备走,龙浩言身边的另一个崆峒的小伙子却喊住了我们。
“小田慢走。”
其实我一进来就注意到这个人了,因为对一个男人来说,他长得实在是太美了。跟我差不多的身高吧,却长着一张绝世美人的脸,那皮肤,细腻柔滑,又白又嫩,让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得嫉妒。
田德庸被人叫小田有些不高兴,可是他走了过来却不理田德庸,直接笑眯眯的对我说:“其实我是想找你,我听说你跟韦帅有些渊源,我呢,想请你帮个忙。”
连声音都是柔媚的让人荡漾,我强忍着心中的混乱,说道:“找我?什么事?”
“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跟正常男人不大一样?”
我点点头,心说你再说话,我特么的都要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其实我原来跟你们一样,是纯爷们,后来跟贵宗的一个高手闹了误会,被他不知不觉的下了一种毒,就一天天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若是以后见到了你们宗内的人,能否帮我传一句话?”
“什么话?”
“就说颜翰飞当年说错了话,还请花仙子见谅,帮我解了这个毒。”
“好,以后碰到了,我肯定帮你传这个话。”我实在是不敢再跟他说话了,想赶紧的离开这地方。
这个叫颜翰飞的女性男子随后就走了。我回头赶紧拉着田德庸走,却发现这家伙一头汗,震惊无比的样子。
“快走啊,怎么了?”
田德庸马上跟着我走出了派出所,过了一会儿才说:“妈呀,今天算是见到高人啦,你知道吗?颜翰飞是当年正道中,唯一一个跟鬼王战斗了一整天才落败的人,要不是他支撑了一天,恐怕等韦帅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生灵涂炭了。”
我惊讶的说:“那他得多老呀,刚才看比我大不了几岁。”
田德庸回过神来,兴奋的说:“这特么的高人就是高人,从那时候算起来,到现在怎么也得四十多了吧,却显得比我这刚二十的还年轻!当年的高手中,我第二崇拜的就是他啦,没想到还知道我姓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