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活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英姐正抱着我的身体,田德庸在一边滔滔不绝的分析:“他就是收到这个短信才突然魂魄离体的,好像是这个短信让他放弃了求生的愿望,所以连阿竹也阻拦不了他。你们看,这个短信在今天这个日子,刚刚过十二点的时候发过来,居心叵测,绝对是存心的!”
伯母说:“这下可糟了。小田我知道你们正道有搜魂的本事,你会不会?”
田德庸为难的说:“大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搜魂得趁着逢七回魂的时候才能搜到,他昨天是七七四十九天了,魂魄一离体就再没有回头路了,我上哪儿搜去?”
“放屁,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挣扎着坐起来,对田德庸说。多少知道了一点儿自己的身世,我感觉到神清气爽。
英姐长舒一口气说:“我就知道你没事,起来吧。”
我说:“再让我躺会儿吧,身上没劲儿!”然后我就看着她脸红了,轻轻拍了我一下,身子却没有动。
伯母整天催着我主动点,这会儿却怒了:“行了啊臭小子,这会儿知道耍赖了,早干嘛去了?你姐抱了你快一天了知道不?就不知道让她休息会儿?”
我赶紧一咕噜儿蹦起来,讪笑着说:“原来这么久了啊,真不好意思。”
田德庸生怕我跑了,赶紧的拉着我坐下来说:“快跟我说说,到底遇到些什么事,你是怎么着从鬼门关又回来的?”
我说:“我又碰到那个红衣鬼了,差点就没把我给吃掉!幸亏从天而降一位大英雄,把我给救了,于是我就回来了!”
田德庸两眼放光:“大英雄?哪位?”
“不认识!”我觉得父亲的事还是少让他知道点的好。
“长什么样?”他锲而不舍的问。
“很高大,青面獠牙,眼似铃铛。”我说着,自己就笑了。
田德庸很不甘心的说:“真的?没骗我?”
“当然。”
田德庸走了之后,伯母说:“好小子,说假话不带眨眼的。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爹在那里等着我,把那个红衣鬼收拾了,给我说了点话。”
伯母说:“好,不要说出来,在那里说的话不能再阳世说出来,所以很多事我都没告诉你。”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伯母明明知道很多事,却从来也不肯对我明言。其实我很想问问伯母跟伯父还有左秋明之间的故事,但想起伯母那天霸气侧漏的样子,还是没敢开口。
一个人的时候,我又翻出来程小杨那个短信,还是撕心裂肺的疼,却不会再有偏激的想法,而且我宁愿相信她发那个短信只是很偶然的选在那一天,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我很高兴终于找到一个跟英姐相处的合适方式,那就是先不想以后的事,而是回到以前自然的态度,仍然还当她是姐姐,这样反而更自然,有时候偷偷暧昧一把,反而更有趣味。
“赶快的,趁着这次出窍吃透这两章!”阿竹突然加快了我学习口诀的速度,甚至不惜让我逆念口诀出窍,在灵魂状态下背诵。而这也正合我意。
香香,该是个女孩子吧,这是养父的亲生骨肉,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又为什么非得让我去救,我想不明白,但这丝毫不阻碍我要去找她的决心。
田德庸到底是反应过来了,他也没那么好骗,又回来找我:“还能不能做哥们了?怎么这点事说个实话就这么难?难道是嫌那个协议没执行?信不信我这就摔两万块钱给你?”
我说:“你摔啊,我正缺钱呢,大学学费还没够。”
“我就求你了,我这么一个青年俊杰,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你就眼睁睁看着我睡不着觉?”
我只好搬出来伯母那句话,说:“阴阳两隔,那里的话不能放在阳世讲,你明不明白?”看着他仍然瞪着眼睛不满足,我只好说:“这么的吧,我给你透露一点,前面是真话,救我的那个人,就是你想的那个,不能再说更多了。”
他一拍掌,兴奋的说:“好!这就够了。”说完就兴奋的冲出去了。
过了没大会,他又回来了,说:“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记得那次来你大伯家绑架妇女俩的那小子吗?”
“那个杀马特啊,怎么啦?”
“那小子吹牛说很快就能出来,还说要报复你我,你猜怎么了,他昨天晚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