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说道:“义公,这也不能怪你,谁料到江夏被我江东打了十几年,不但还敢主动出击,竟然还会半路设伏,恐怕这个张武就是利用了我们的轻敌之心。”
“德润,你回去告诉主公,不要顾虑我,趁这张武刚立足江夏,羽翼未丰,趁机将其攻灭。此人既有武力又有些谋略,远比黄祖难对付。若是让此人站稳脚跟,恐成我江东大患。”
“唉!义公,你也知道,我江东后方不是很稳定,山越蠢蠢欲动,豫章之驻军又损失殆尽,主公一时也无法调集大军攻打江夏,现在只能由公瑾暂时率军来试探一下江夏的虚实。况且你可是我江东的元老重臣,主公岂能不顾你的安危!”
韩当郁闷地砸了下桌子,引来了看守的注意,见无异常,又看向别处。
张武对阚泽和韩当倒也挺放心,并没有跟着过来,反正韩当也跑不了,不如大方一点。至于他们会谈论什么,张武也并无关心,反正韩当也不知道江夏的虚实,该暴露的都已经暴露出来了。
阚泽捏着胡须缓缓说道:“昨日这张武曾说江夏郡新任太守就要到任了,义公之去留要由新太守决定。通过情报分析,这江夏的兵权都在他们仨兄弟手中,也不知新太守是何人,张武难道会听从新太守的命令?”
“哼!这张武既能隐忍,又出手果断,如今大权在握,岂会甘心受人驱使,不管谁来当这个江夏太守肯定都驾驭不了张武。按说以张武的功劳,刘表应该任命张武为江夏太守,现在又派了新太守来,看来刘表不信任张武啊!”
“我看也是如此,以前的江夏太守黄祖乃是刘表心腹,被我江东擒杀之后,刘表还没有来得及派信任之人前来,便被张武三兄弟把控了军权。江夏乃荆州重地,刘表怕出祸乱,所以未动张武。我听说刘表只信任重用世家大族之人,而张武三人俱是盗贼出身,必不被刘表信任,恐怕张武也另有心思啊。”阚泽说道。
“不错,那张武曾说过,刘表欲让张武将我押送襄阳,却被张武给找借口推脱了,看来张武有意放我回去,又恐刘表不满,所以推脱在新太守身上。张武也应该是怕我江东大举进攻之时,刘表背后使手段对付他。”韩当分析道。
“嗯,那就一切等新任江夏太守到任再说吧,那张武说就在这两天了。义公,你先自己保重,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好,你不用担心我,你也看到了,张武也没有苛待我。对了,你尽快将张武与刘表不和的消息传回江东,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挑起荆州内乱。”
“好,我这就去做,保重。”阚泽离开了。
在阚泽的盼望中,新任江夏太守刘琦终于到了,张武带着陈孙、祢衡、华佗等一众江夏城文武官员到城门口迎接,阚泽也在迎接的人群中,甘宁则镇守水寨,防御周瑜。
阚泽虽然经过派人打探消息,提前知道了新任太守是谁,但这会看到刘琦还是有些不相信。这刘琦可是刘表的大公子,不在襄阳呆着,竟然跑到江夏来当太守,看来刘表欲让二公子继承家业的传言不虚啊。废长立幼,取祸之道,袁绍前车之鉴,刘表竟不吸取教训,天助我江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