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鸢并不着急返回昭徳寺,一路走走停停好不惬意,日影他们也极会做戏,将青泞送回去后就装作从没见过陆临鸢,仍然派人四处寻找,虽然说是郡主下落不明,只是派出去寻找的人那状态看上去总觉得有那么几分懒散。
昭徳寺山门口青泞一脸焦急的蹲坐在石梯上,日影守着他一步也不让他跨出大门,青泞担心之余又不免怀念起了月影,若是月影那个呆子看守自己,想必早已经说动他站在自己这边了。
回想起陆临鸢后背的伤痕,青泞愧疚不已,也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有没有危险,身上的伤有没有包扎处理。
陆临鸢回到昭徳寺时,青泞已经在山门口等了她两三个时辰,见到陆临鸢一脸云淡风轻,面色红润自然的出现在他面前,青泞傻傻的站在原地,只觉得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临鸢伸手在青泞额头上弹了个脑崩,青泞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带着一丝柔情的看着她,陆临鸢微微挑眉,心中暗道,这孩子莫非是魔障了?伸手又准备弹上一弹,右手却被青泞握在手中。
“阿鸢,我疼。”
青泞瘪着嘴,将脸埋进陆临鸢的手中摩挲,一双桃花眼中蓄着委屈的晶莹,陆临鸢心头一软,连声音也温柔了不少。
“哪里疼?是腿上的伤吗?”
青泞摇了摇头。
“那是哪里疼,可传随行的太医诊断过?”
“太医治不好的。”
陆临鸢蹙眉,有些担忧,“到底哪里疼了?给我看看。”
青泞见陆临鸢一脸着急,心头暖意横流,拉着陆临鸢的手放在胸前,故作扭捏道:“阿鸢,我心疼。”
陆临鸢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心疼那可是大毛病,正准备吩咐日影去唤太医来,转头见日影一脸鄙视,神台顿时清明了过来。
陆临鸢眼帘微沉,唇边噙着一丝坏笑,“心疼是吧?我觉得你不止心疼,我让你全身都疼!”
青泞只觉得耳朵快被陆临鸢拧下来了,痛的吱哇乱叫,赶紧求饶:“阿鸢,我错了,我错了,你松手快松手。”
“那你还疼吗?”
听出陆临鸢语气里的怒气,青泞赶紧矢口否认,“不疼了,不疼了,再也不疼了,阿鸢,我耳朵要被你拧掉了。”
见青泞认错服软,陆临鸢冷哼一声,饶过他这一次。
找了一夜的顾念笙,清晨十分因为体力不支而被人送了回来,休息了也不过两个时辰,得知陆临鸢回来了,又立刻挣扎着起来,刚到昭徳寺门口,便目睹着陆临鸢和青泞两人旁若无人的打闹,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正准备默默转身离开,听得身后陆临鸢轻声唤他。
“笙儿。”
眼看披着外衫就匆匆忙忙赶来的顾念笙一脸疲惫,陆临鸢心里有些愧疚,顾念笙实诚,知道她失踪了即使不会武功也冒着大雨出去找她,陆临鸢心中十分感动。
“笙儿,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念笙收起心中说不明道不清的异样,拱手向陆临鸢一揖,“多谢郡主殿下关心,草民无碍。”
陆临鸢拉下顾念笙的手,笑道:“以后私下不用行礼了。”陆临鸢想着,都是一家人,显得太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