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由于千年寒铁已经正式进入铸造的阶段马虎不得,陆临鸢此行便留下离亭保护莫百道,带着芷卉和两名暗卫上了前来迎接的虎威营的马车前往昭德寺,陆临鸢既被封为郡主,受百姓膜拜,此次国礼祈福也是推脱不了的,更何况昭德寺供奉的英烈豪杰中就有陆寒江和陆清雨两位先代定王殿下。
马车刚行至定王府外街角,就遇上青泞张臂拦下了陆临鸢的马车。
“参见世子殿下。”
众虎威营的属下立刻上前行礼,青泞随手一抬,说了声“免礼”,便步至陆临鸢马车前,挑起竹帘一角,委屈巴巴道:“阿鸢,我的马车轴轮断了,我能跟你坐一辆马车吗?”
陆临鸢原本正闭目养神,一睁眼见到青泞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嘴唇轻抿,看上去委屈极了,心里顿时柔软成一片。
正准备答应他,就听得虎威营的肖齐统领提议道:“启禀世子,二营的统领已经带着马车前去信阳王府接世子了,世子不用担心马车的问题。”
青泞爬了一半马车的脚顿时一僵,尴尬的悬在半空。青泞转过头给了肖齐一记狠厉的眼刀,肖齐赶紧闭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陆临鸢看在眼里,刚刚的母爱泛滥顿时清醒过来,像青泞这种半刻也消停不下来的人,指不定又在私下谋划着什么事儿,到时候麻烦不断,还是划清界限的好。
陆临鸢说到:“听见没,马车的事情不用担心了。”
青泞急道:“本世子都已经到你这里了,总不能又让我回去吧?”
陆临鸢接着闭目养神,丝毫不理会青泞的无理取闹。
青泞见陆临鸢无动于衷,又想起苏挽风说过的话,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装可怜,死缠她!
青泞后腿一蹬,便跳上了陆临鸢的马车,这将在一侧伺候的芷卉吓得不轻,青泞使了使眼色,芷卉立刻会意转身出了车厢,临走时还不忘互看他们二人两眼,心中按耐不住八卦之火。
这觉恐怕是睡不成了,陆临鸢问到:“你又在做什么幺蛾子?”
计谋得逞,青泞心情大好,在陆临鸢面前也表现的颇为乖巧,“昭德寺路途遥远,我这不是害怕阿鸢旅途太过无聊,想与你解解闷么。”
“可我不觉得闷。”
青泞毫不在意,“可我闷啊!”
陆临鸢:“......”
见陆临鸢神色不善,青泞立刻收起得意,换上一副楚楚可怜,伸手扯着陆临鸢的一片袖角,可怜巴巴道:“阿鸢,你就收留我吧,我砸了我父王最爱的白玉盏,他扬言要打死我,我是偷跑出来的,连个下人都没带。”
青泞说的声泪俱下,陆临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瞬间坍塌了。
好歹也是一国世子殿下,出门在外居然连个富贵人家的公子都不如,没有侍从奴才跟着,暗中竟连个暗卫都没有,这混的也着实太惨了些。
陆临鸢伸手抚摸了两下青泞的脑袋,算是给他安慰,又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着,将琴容准备的糕点盒子放到他的面前,柔声说道:“吃点糕点吧,有我在你爹不敢揍你。”
敢揍我重孙子,就是我孙子也不行,反了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