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铸剑之事已经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熔炉就建在定王府的后山,明明隔了也不算近,但陆临鸢总觉得最近府中气温骤然升高,炎热了不少。
属阳之人,耐热程度虽比常人强,但也耐不住时时这般炎热,陆临鸢最近几日常在湖心别院休息,盈盈一池清水波光滟涟,清风徐来,带着一丝凉爽。
陆临鸢在榻上盘膝而坐,闭目凝神,陆风脱了鞋子在地板上蹑手蹑脚向陆临鸢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陆临鸢耳听六路却也不能发现陆风的踪迹。
直到陆风微凉的小手搭在陆临鸢的手上,陆临鸢才颓然睁开眼,一副挫败的模样。
“你这小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陆风抿着唇,拉起一丝弧度,笑意中带着几分骄傲。
陆临鸢气急,掐着陆风日渐圆润的小脸,折腾得陆风一阵摆手求饶。
芷卉端着洗净的水果进来时,忍不住劝到:“郡主就别折腾他了,仔细以后不敢陪你练功了。”
陆临鸢闻言松开了手,还小心给揉揉,这若是真不陪她练功了,岂不是少了几分乐趣。
芷卉偷笑两声,又道:“如今禁足之期已经过了,郡主若是觉得府中烦闷,不如出去逛逛。”
虽说陆临鸢禁足期也没少出府,但是总还是遮遮掩掩或是乔装打扮,给足了青遥面子的。
如今能正大光明的出府去,陆临鸢也有了几分兴趣。
“如今京中有什么好玩儿有趣的吗?”
一提好玩儿的,芷卉就来了精神,“郡主不打算去球场看看吗?今天有我们跟西越的蹴鞠比赛呀,听闻信阳世子和苏公子也要上场,定能将西越的人踢趴下!”
“蹴鞠?就是一群小鬼头聚在一起玩儿的活计?”
芷卉瞪大了眼,一脸不赞同,“郡主怎么能这样说呀,以前郡主最喜欢的就是蹴鞠,球场上那多英姿飒爽,多帅啊!”
陆临鸢挑了挑眉,问到:“我以前很厉害吗?”
芷卉一脸崇拜道:“可厉害了,别人都不敢与郡主为敌,不过比信阳世子还是要差一点的。”
仿佛害怕陆临鸢生气,芷卉赶紧补充道:“真的只差一点点。”
陆临鸢斜睨着芷卉,丝毫不以为意,她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两句恭维就能让她晕头转向。
这丫头提到青泞就是一副花痴的模样,眼中心中哪儿还有她的亲亲郡主半分。
“色令智昏。”
陆临鸢一个脑崩弹在芷卉的额头上,顿时就起了个大包。
芷卉噙着一眼眶泪水,幽怨的看着陆临鸢,陆临鸢被她看得起毛,摆了摆手,妥协了。
“罢了,就去球场看看吧。”
芷卉眼泪顿收,兴高采烈道:“奴婢这就去让李叔准备马车。”
看着芷卉蹦蹦跳跳的出去,陆临鸢忍不住自我反思。
最近自己是不是太过宽容?以至于现在一个个都敢跟她玩儿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