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舒慧脸就白上一分,到最后,舒慧一张小脸血色全无,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舒虞却无动于衷,“三妹,你这哭起来丝毫没有美感,我建议你多与沈惜柔交流交流,她哭起来眼泪可是跟珍珠似的往下掉,梨花带雨的,没一个人能抵挡得住。”
再一次遭遇打击的舒慧:“……”二姐好可怕,呜呜呜呜。
舒慧是被舒虞丢出去的,她吓得双腿发软,压根迈不开步子。
舒虞抱着转心瓶,还好你没事,若是转心瓶真摔了,舒慧别想安然无恙。
她将转心瓶放回博古架上,走到书桌前,她的书桌被动过。
昨儿下午她提笔写了封信,今天外出的时候,找了机会将信递了出去。
舒虞暗叹,只希望那封信能成功送到,若是那人能过来助她,她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也不知道湛暝渊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他手握兵权,陛下定然会忌惮他,只是,希望陛下不会真的昏聩到对湛暝渊下手。
若是湛暝渊也出了事,被压制多年的匈奴、蛮夷必然会蠢蠢欲动,舒虞真不知道还有谁能领兵作战,还有谁能震慑这些势力。
此时此刻,承乾殿。
湛暝渊跟天子汇报完边防事宜,双手举过头顶,手心托着一枚白玉质地的虎符。
这便是那枚可以调遣二十万大兵的虎符了。
承乾殿内所有的视线无不落在湛暝渊掌心。
但见那枚虎符泛着幽冷的光泽。
天子目光幽深,盯着看了虎符一会儿,舒展眉头笑道:“景深,你是难得的将才,又是敬阳姑姑的儿子,这虎符由你掌管,朕还有何不放心的?”
景深,是湛暝渊的表字。
天子伸手,将湛暝渊双手阖上,扶着湛暝渊起来。
“谢陛下恩赏。”湛暝渊沉稳的说道。
在场的燕璟一直看着湛暝渊手中的虎符,直到湛暝渊将虎符收起来,燕璟才移开视线。
二十万大军……
多么诱人啊!
待他继位,一定要想法子将兵权收回来,兵权旁落,想想就寝食不安。
皇帝拍拍湛暝渊的肩膀,欣慰的说道:“有景深在,朕也就放心了。”
众臣连忙叩首,三呼万岁,道陛下圣明,是社稷之福。
皇帝听了心满意足,哈哈大笑,又对湛暝渊道:“你好些年未回来,正好在京城多住一段时日,加以,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朕让皇后替你把把关,替你选一个家世、才貌样样都好的正妻出来。”
湛暝渊眼前浮现一抹纤细的影子,他从容的说道:“如此,就有劳陛下和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