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御行失望地看着她,他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他说:“我知道了。”
叶念桐掌心一空,心里也跟着空洞起来,她看着厉御行落寞的背影,她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御行,对不起,我并非想瞒你,而是告诉了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
韩沉为了救我们,才会面临截肢,他的余生,将会与轮椅为伴,这是我们欠他的,理应偿还。对不起,我不能自私的只想着自己。
厉御行走出客厅,都没有听到叶念桐叫住他,他站在台阶上,第一次体会到那种不被需要不被信任的无助。当时他推开桐桐时,她就是这种感觉吧,慌张无措,却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慢慢抬头望着突然停下来的厉御行,“拔拔,今天晚上我们要举办亲子晚会,你跟妈咪会来参加吗?”
厉御行低头看着儿子,那一瞬间,他的心豁然开朗,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儿子,这不是四年前,他们之间有了一个最大的牵绊,就算是为了孩子,他也绝不允许她放开他的手。
厉御行打定主意,眉宇间的阴霾拨云见日般,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有阳光透了进来,他笑道:“我跟你妈咪一定会去。”台投协血
厉御行和慢慢刚离开,叶念桐的手机便响起来,她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许久,直到对方锲而不舍的打第三个电话时,她才接通,语气多了一分疲惫与疏离,“伯母,有事?”
韩夫人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儿子,她说:“桐桐,我听韩沉说,你已经答应嫁给他,他跟我说,想先跟你举行订婚典礼,然后再进行截肢手术,所以我连夜让人看了一个黄道吉日,后天怎么样?时间有点赶,先委屈一下你,等韩沉做完手术,我们再给你补一个盛大的婚礼,你觉得怎么样?”
叶念桐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张妈,她起身往别墅外走去,“伯母,韩沉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这个时候举行订婚典礼,会不会很勉强?”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到了,所以你们的订婚典礼就在重症监护室里举行,桐桐,韩沉告诉我,他希望他还是一个完整的人时,把你娶过门,他不想让这场订婚典礼留下任何遗憾。”
叶念桐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她闭上眼睛,心痛得无以复加。她很想挂断电话,很想告诉韩夫人,她不想嫁,最终,她听到自己麻木的道:“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要考虑我。”
挂了电话,她终是忍不住将手机摔了出去,手机在地上弹跳了两下,却并没有受损,她蹲在地上,捂着眼睑泣不成声。她欠了韩沉太多太多,嫁给他,照顾他的后半辈子,成为他的双腿,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份人情债,她背得实在太辛苦了,她甚至想带着慢慢远走高飞,可是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开良心的谴责。如果她逃了,她的良心会背一辈子的十字架,让她的余生都活在忏悔中。
叶念桐,这或许就是命吧,从一开始你认错了人,所以现老天要拨乱反正,你,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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