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得很近，唐九诺只感觉周身的空气里都散发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她瞥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引来庄墨峰一眼的玩味之色。

李妈端着两杯水过来，留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露声色地笑了笑。

“李妈，家里没有别的可以喝的了吗？”唐九诺发现李妈倒了两杯白水，她觉得不管怎样，庄墨峰是客，不能给人家喝白水啊。

李妈笑了笑，将水依次递给他们，很有感慨地说：“这个小姐就不知道了，墨峰少爷在晚上的时候只喝白水。”而后又像是故意地看着唐九诺，“跟小姐的习惯一样呢。”

唐九诺瘪瘪嘴，抿了一口水。

庄墨峰没有久坐，他走后，李妈为唐九诺准备洗澡水，嘴里一直夸着庄墨峰：“墨峰少爷真是变了好多啊。”

唐九诺感觉今天李妈的有点多了，又像是故意吊她胃口，她一边听她说，一边问道：“那他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啊？”

她一问，李妈就来精神了：“你不知道，小时候他脾气很怪，不讨人喜欢，十几年不见，他长大了，我也老了，看他也变得很温和，说话做事都不咄咄逼了。你看，他临走的时候，还让我记得帮你擦药膏呢，真是难得啊。”

药膏？哦，原来，他去药店是为她去的？

因为确实很晚了，李妈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个人临窗而立，唐九诺总感觉远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拿出许久都没有用过的日记簿，她在上面写下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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