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在半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几个腾转之后,落在了岩石上面。
这时,毒蜥已静制动,已经看明白了许怀泽只有这一套,它慢悠悠的迈着小短腿,绕开沙墙,来到许怀泽的身后。
连翘站得高看得远,她急忙示警:“师兄,毒蜥到你身后了!”
许怀泽听见了,立刻收了腿,就地一滚,竟与毒蜥滚到了同个方向。毒蜥站在洞穴的外围,而许怀泽则在洞穴边上。两边都是岩石,许怀泽一时之间竟无法跑出来。
“师兄,小心它的尾巴!”连翘见许怀泽身处险境,急得张开手臂,又要从那岩石上跳下去帮许怀泽。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捏着她的手腕,看似漫不经心,但连翘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这才回头看,竟是画尘离。
“小妹,你急巴巴的想献身做食饵喂给那毒蜥吗?”画尘离笑眯眯的,说话时,气定神闲,那语气,简直就像是一个高僧在劝失足少女回头是岸。
连翘哪有空跟他闲话,推了他两下,急躁地说道:“我师兄还在下面,那毒蜥全身是毒,碰了就会死的!”
“放心吧,那毒蜥咬了屠夫半个月了,屠夫都没死,你师兄怎么会死?”画尘离仍然捏着连翘的手腕,不用力,也不放开,但连翘就是甩不开,他的手好像就天生该长在这里似的,要分开只能截肢。
画尘离这话现在说出来,似乎真得有点不近人情,但连翘听进心里去了。
屠老子的手伤虽然厉害,但并不会要人性命。昨天大家来找毒蜥,如果真如许怀泽所说的那样毒,平常老百姓哪里敢来围观。他们把毒蜥骗出来了,虽然那毒蜥够凶,但也没有伤到谁。
方才是险象环生,但仔细想想,如果真得被挠了,大概就是跟屠老子手指的伤一样,发臭溃烂,但应该不会要人命。
许怀泽可能真得有点夸大其词,或许是关心则乱,也或许是想吓唬连翘,不管什么原因,画尘离的话没有错。
连翘瞪着画尘离,指着在下面跟许怀泽周旋的毒蜥,笑道:“既然不会死人,那你怎么不下去让那毒蜥扫上两尾巴。你这脸又白又嫩跟肉包子似的,若是有几道毒蜥尾巴印子,不是更有男人的英雄气概!”
“你当我是雷震天啊!死了也要变成干尸来吓人!”画尘离一只手捂着脸,摸了两下,好像这样才能保护他这晒不黑气死人的皮肤似的。
连翘冲着他小声的呸了一下,画尘离见她当真恼了,这才晃着脑袋慢悠悠地说:“我是有身份的人,这么多随从,这样的苦力活当然该由他们干。”
说完,一挥手,只见岩石下面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黑衣人。他们全都是身着黑绸衣,头戴乌木簪,短刀长剑,淬毒袖箭,腰配人鱼袋,脚蹬长筒祥云靴,这些装扮与阿刺和阿不一模一样。
不过,他们的手里此时多了一张网。
画尘离以手为扇给自己扇风,慢悠悠地冲着下面喊:“怀泽兄,我数一,你就立刻飞身跃起。那毒蜥会跟着你跳起身来,不过你别担心,我的随从会用网借机将它网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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