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犯了难,他家唯一的客房被连翘和许怀泽占用了,就算有留画尘离的心,也有心无力。
阿不猜不透画尘离,阿刺隐约猜到画尘离留宿是有目的的,正在暗自揣测,突然看见画尘离冲着他飞快的使了个眼色,眼角往王良家那边挑挑,立刻明白过来,上前冲着陈伯抱拳:“老人家,不知王良家可有空房间,我们主仆三人可以勉强挤挤过上一晚。”
画尘离呵呵笑,没有搭话。阿不挠了挠头,心时犯着嘀咕,不知何时他们主仆三人可以同住一屋了。
若是今天之前,连翘不会觉得画尘离要留宿有什么不对的,但下午在防风林他说了那些似调情非调情的话之后,连翘就觉得他居心不良。
特别是听到画尘离说要住到王良家,也不管这事跟自己有没有关系,立刻替陈伯拒绝了。
“不行!你们三个大男人,住过去不方便。”连翘说完才发觉许怀泽正盯着她看,这才反应过来,此事与她无关,怎么如此多事当然若人怀疑。连翘莫名的脸皮发烫,画蛇添足地解释道:“他们都是男人,王英是个姑娘家不方便”
“你整天跟着你师兄在一起,孤男寡女的怎么就方便了?”
阿不见连翘把他们看成了坏人,很不服气,他不像阿刺那样沉稳,忍不住地顶嘴抱怨,语气也很冲。
连翘气得杏眼圆睁,面红耳赤,还未来得及反驳,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紧接着便传来打斗声。
原来一直在旁边闷不吭声的许怀泽突然冲到阿不面前,这次他没有使他最擅长的暗器,而是一对拳头舞得虎虎生威。
阿不原本是个神偷,飞檐走壁的功夫一流,打架却不是专长。他没料到许怀泽会突然跑来找他麻烦,只是微微一愣,脸上就被许怀泽打了一拳。
所幸许怀泽只是教训他,打完这一拳之后便退了回去,并未再痛下杀手。阿刺见兄弟被打,本能的拦在阿不面前,亮出兵器双棘刀。
但没有画尘离的首肯,阿刺不能轻易动武,所以他只能警惕的护在阿不面前,双眼冒火,却不能反击。
“谁叫你嘴贱!活该被打!”连翘躲到许怀泽的身后,冲着画尘离吐舌头。
她话是说给阿不听的,但却冲着画尘离做鬼脸,就连老眼昏花的陈伯都看出来,一定是画尘离曾经对连翘说过什么不得体的话,才惹得连翘对他有意见。
阿不的脸立刻肿得了起来,痛得他直倒抽冷气。
阿刺见他捂着脸很委屈的样子,扭头小声跟他说:“提醒过你多少次,没有主子命令不得放肆。现在被打也是白打,看你以后还多不多嘴。”
阿不委屈地看着画尘离,没敢出声。
画尘离见自己的随从被打了,不但不生气反而抚掌而笑:“我这随从就是贫嘴,我想打他很多次了,到底是自家人没舍得下手。这次怀泽兄替我教训随从,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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