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疯子说:“你身上的阳气都快被它吸干了,我只是暂时把它赶走了,这只是它的一缕灵魄沾染到了你,你不说实话我可救不了你,到时候它的主体一定会来找你,会要了你的小命!”
酒疯子的话刚一落音,余小四就浑身哆嗦了起来,他噗通一声跪在了酒疯子脚下:“张仙儿,救命啊!”
酒疯子却沉下脸说:“你们以后不要叫我张仙儿!我是道士出身,叫我张师或者道长就行,这仙那仙的都不是正经路子,不是孤魂野鬼附体就是妖魔鬼怪俯身,这些人都是巫师神汉,我跟他们不一样!”
酒疯子是正宗的道士出身,普通的老百姓不懂这些,把他和那些跳大神的“马仙”混为一谈,他早就不高兴了,今天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张张张张师,求求你,千万要救我啊!”余小四可怜巴巴的拉着酒疯子的手,一脸惊骇的说。
“那你说说。到底是咋会事?”张疯子说。
“我唉我是鬼迷心窍啊!”余小四忽然抽了自己一耳光。
大家都被余小四的反常行为搞蒙了,曹大富说:“余小四,你小子是不是干了啥缺德事啊?赶紧说出来,看在乡里乡亲的面上,或许我们能饶你一次,你要是不说我们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到时候铐子一上,你小子不说也得说!”
“我说,我说。”蔡小四蹬在地上不敢看人,捂着脸说了起来。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把芝麻里总有几个瘪籽,曹家湾也一样,虽然这里的人大多淳朴善良,但也有两个不成器的憋芝麻。一个是丁大胆,还有一个是余小四。
别看丁大胆长得人高马大,但是一点苦都吃不得,在山西煤矿干了几个月,回来后就再也不想去了,用他的话说,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搞不好小命都没了!
丁大胆也没老婆,和余小四一样,都属于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之徒,平常俩人就喜欢偷鸡摸狗的,曹家湾的狗差不多都被他俩偷吃完了,这俩人臭味相投,有了好处两人就在一起喝酒。
吴大愣媳妇死后的第三天晚上,丁大胆提了一瓶酒来到了余小四家,余小四又趁黑出去摸了一只鸡,两人偷偷摸摸炖了一锅鸡肉,边吃便喝起来。
酒酣耳热之际,丁大胆瞪着一双醉眼说:“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呐,你说吴大愣有个球本事啊,不就是有一把傻力气能干活吗?咋就讨了这么水灵灵的一个好媳妇呢?”
“是啊,真是老天不公平啊!你说我们哥俩,哪一个不比吴大愣强?真是可惜了那小媳妇!”蔡小四忿忿不平的说。
“最可恨的是,吴大愣这小子占着肥田不播种,我好几次想上手都没上了,可这楞头货硬是把这个水灵灵的宝贝媳妇当牛粪给糟圾了,要早知道这样我霸王硬上弓也把她上了!”丁大胆狠狠吐了一口吐沫。
“哥,没看出来啊,原来你还有这狠劲啊咋样?一点腥气都没沾到?”蔡小四咽了下口水,一脸猥琐的说。
“我呸,难道你小子都没想过?那女人嫩豆腐一样,一掐一包水,你心里就不痒痒?”丁大胆喷了余小四一脸酒气。
余小四嘻笑道:“痒痒有个屁用。现在都成死鬼了,难不成你还想跟死鬼睡觉?”
丁大胆听了余小四的话,瞳孔猛的一缩,两眼露出了异样的光彩,他盯着余小四说:“小四,你还别说,那女人才死没几天”
丁大胆说到这里笑而不语,神情古怪,余小四一脸惊秫的的看着丁大胆:“哥,你不会真的要要跟那个死鬼娘们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