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娃的话不仅把曹大富吓傻了,连我和赵鹏也惊得汗毛倒竖,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因为昨天晚上我们在曹家大院还看到前几天死去的小媳妇,正在磨房里推磨磨豆浆呢,怎么今天就诈尸了?难道她受不了曹家大院的苦役又逃跑了?
我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笑,但是却百思不得其解,曹大富愣了几秒钟之后忽然反应了过来,他冲着赵六娃吼道:“吴大愣婆娘的丧事不是你操办的吗?你个半吊子风水师日弄的是啥?”
听曹大富这么一吼,我才知道赵六娃也是风水师,不过这小子是半路出家,并没有真正学过。
乡下这种地方不像城里,有些偏僻的村庄没有风水师,有的村里风水师很多,扔个石头出去就能砸到两三个风水师,不过这些风水师并不是什么高人,大多都是半路出家,从地摊上淘几本风水书,自个研究掰扯几个月,就无师自通的做起了风水先生,其实都是一知半解的半吊子。
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不就是埋个死人嘛,简单,就跟窖萝卜一样!只要不埋到养尸地就行了。
曹家湾因为太偏僻,没有风水师,酒疯子名声太大,经常忙得无法分身,很难顾及到偏僻的曹家湾,所以赵六娃这小子就半路出家,无师自通的做起了曹家湾的风水师,前几天死的那个小媳妇正是他操办的丧事!
赵六娃被曹大富一顿臭骂,哭丧着脸说:“村长,莫不怪我啊那女的死的日子不吉利呀,棺材盖上我都钉了丧尸钉的,可还是镇不住,到底出事了”
“屁股不正怪茅坑,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糊弄鬼都糊弄不住!正好张仙儿在这,还不求高人帮忙!”曹大富呵斥道。
赵六娃这才发现酒疯子也在筵席上,连忙上去握着我师父的手就像见了亲人一样,激动万分的说:“张仙儿,你来的太好了,太及时了”
酒疯子本来看不起他这种半吊子风水师,风水玄学一知半解确实坑人不浅,酒疯子也不好砸他的饭碗,毕竟现在出了大事,也顾不得许多了,就问道:“六娃,到底是咋回事咋会诈尸了?”
“我也不晓得是咋回事,棺材盖子钉的死死,几寸长的铁钉啊硬是被掀开了,这得多大力气啊太吓人了!”赵六娃说到这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师父一听,眉头锁了起来,我连忙凑到师父耳边,把昨晚在曹家大院见到那位小媳妇的蹊跷事给师父耳语了一遍。
师父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不会是开玩笑吧?”
也许我平常在师父面前没大没小的嘻哈惯了,关键的时候他竟然不相信我的话。
“师父,千真万确啊!这事我真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一脸认真的说。
“行了,一边去吧!”师父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显然他认为我是说着玩的,也没心思跟我开玩笑。随之眉头紧锁,沉闷不语。
“张仙儿,咋办那女人变成了僵尸可是要害人的啊!”赵六娃见我师父沉吟不语,一脸不安的说。
曹大富说:“是啊,张仙儿,这个半吊子不行,还得你老人家亲自出马,看看到底是咋回事,你说人都装进棺材几天了,她怎么会把棺材打开跑了呢?真他妈邪气!”
我师父沉思了一下说:“走,你们带我去看看!”
赵六娃立即带着我们向出事的地方赶去,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先赶到吴大愣家,毕竟是他的女人,得找他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吴大愣乌丧着脸说:“那个死鬼早就不是我婆娘了,跟我有个屁关系,成了僵尸跑了更好,省的老子花钱埋她!”
曹大富气得直翻白眼:“你个狗日的,果然是个愣球!你的婆娘要是成了僵尸,首先咬的就是你!”
吴大愣不配合,曹大富也拿他没办法,骂了两句就领着我们向停放棺材的地方跑去!
按照赵六娃的说法,那个小媳妇死的日子不吉利,又是凶死的,要停上一年以后才能下葬,结果把棺材停放在一处荒野,没想才几天的功夫,她居然打开棺材跑了!
赵六娃把我们领到了停放棺材的荒野,果然看到棺材盖子掀开扔在一边,但是棺材里面的尸首不见了,地上还有一只女人穿的红色寿鞋!
酒疯子掏出一块卫生纸,在棺材板上擦了一下,拿到鼻子边嗅了嗅,不由地邹起了眉头。
“张师啥情况?”赵六娃小心翼翼的问道。
“亡人是啥八字?哪一天死的?”我师父问道。
赵六娃连忙把女人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日期报了出来,我师父掐着关节算了一下,脸色凝重的说:“阴人阳命,又死在阳日,这可是阳煞女尸啊一旦起尸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担心,所以专门用公鸡的鸡冠血淋了她的脸,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赵六娃说。
酒疯子听了更是一惊:“啊你用公鸡血淋了他啊的脸?谁让你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