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顾惜君感到身体的每一条神经都是酸痛而绷紧的。她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己再次处于陌生的环境,心情沉重而忿恨。
她正想要撑起身体下床,却被推门而进的中年妇女出声阻止:“顾小姐,请好好休息,需要什么让我来就行。”
顾惜君愣了愣,防备地打量眼前端着托盘的妇人,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是谁?程梓浩呢?他在哪里?”
“我是程先生的钟点工,叫我陈姨就行。他有事一早回公司了,交待过我好好照顾你。”陈姨目光温和,放下托盘小心地扶起顾惜君,上面放着一碗清香扑鼻的鸡蛋瘦肉粥。她叹了口气,安抚说:“你晕倒的时候,江医生来过帮你看诊。药已经取过了,待会儿吃了粥,我帮你处理伤口。”
双腿间的刺痛让顾惜君悔恨万分,脸颊一红摇头拒绝说:“别拦着我,我要回家。”
“顾小姐,你这样的身体不适宜劳累,还是待程先生回来了再说吧。”陈姨拼命摇头,心里独自感叹现在的年轻男女总是过于放纵,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深呼吸了一口气,顾惜君咬紧牙关下了床。可是钻心的痛楚接踵而来,痛得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开始滑落。她产生了退意,在陈姨的帮助下躺回床上,士气也变得低沉。
“程梓浩什么时候回来?”顾惜君叹了口气,胃部隐约的痛楚让她没有勇气继续逞强,只好乖乖地张嘴吃陈姨送到嘴里的鸡粥。
看着顾惜君乖巧听话的样子,陈姨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温柔地安慰说:“他去了美国的分公司,估计两周以后就回来。顾小姐你放心,这些日子我会全日待在家里陪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两周?”顾惜君差点被滚烫的鸡蛋粥呛到,捂住胸拼命地咳嗽。
“程先生交待说,他已经打过电话到你的公司请假,工作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专心待在家里养伤吧。”陈姨耐心地解析,并体贴地用手掌帮顾惜君轻抚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