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莫宸叫了代驾,然后对魏可说道:“你车也没开,我送你回去。”魏可连忙推辞:“不了,不了,我住的有点远,你送不方便,我打车回去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莫宸却道:“走吧,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能有多远。” 结果半个小时后,莫宸皱眉道:“魏可,你住的地方的确晚了,这每天上下班很累吧,要不搬的近一点,公司附近租个房子。” 魏可摇头:“我租的房子住的久了习惯了,再说现在又不加班,我工作肯定不会受影响的。”心里却暗想,总经理应该不会过问员工迟到的事情吧,明天一定要早起可千万不能被他抓个现行。再说她现在感觉挺好的,她能多跟莫宸多相处一会,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等把她送到家,魏可恋恋不舍地下了车:“莫宸,谢谢,你回去让开慢点。”莫宸道:“上去小心点,还是建议你搬得近一点,实在是有点远,这每天一来一回,既费时间又费精力。” “嗯嗯嗯嗯!”魏可附和着,“你小心点啊,到家给我发个短信。”这话说她自己就愣了。魏可知道自己逾矩了,怎么不小心就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莫宸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上去吧,早点休息。” 魏可看着莫宸的车没影了才上了楼。天哪,她的心简直都要飞起来了,回到家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就拨林莹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对面传来林莹迷糊的声音:“干嘛呀姑奶奶,都几点了,你还打我电话,我和我老公明天都要上班的好吧。”魏可这才注意到已经快十一点了,忙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兴奋了,都忘了时间吧,那你睡吧,我明天再打给你。”说着准备挂电话。“哎。别!”林莹已经立即清醒了,坐了起来,“什么事这么兴奋呀,赶集跟我说,你这会让我睡觉,估计我这一晚上都睡不着了。啥好事,让我也分享分享。” 魏可也盘腿坐了起来:“我跟你说,我现在的心情真的真的激动得不行了,你知道吗,今天莫宸请我吃饭了。就刚才,我们刚刚吃完回来。” “啧!就这事呀。”林莹不屑道,“吃个饭而已,这么平常,有什么惊喜的。是不是吃大餐了呀。有没有喝拉菲呀,几万一瓶的” 魏可仍旧兴奋地不要不要的:“吃的火锅,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他还记着我喜欢吃火锅。而且刚才他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我就感觉像回到了咱们上高中的时候,想说什么说什么。” “哎!”林莹恨铁不成钢,“瞧你那点出息,你那点小爱好,认识你的人都知道好吧,他能记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好了,好了,我睡了。” 魏可却停不下来来:“还有还有,我跟他说我们有几个同学在这里呢,莫宸就说周六请大家吃饭,还让我找地方呢。” 林莹一听才来劲了:“真的假的,好,地方你也别找了,我来定,肯定高端大气上档次,好好宰他一顿。” 魏可却急了:“你可别,我来找,我要找个物美价廉的,怎么能随便浪费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呦呦呦!”林莹调笑道,“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想替莫宸省钱了,他可是上市公司的总经理还差这点钱,到是你,有没有跟他表白呀,你都想了他这么多年了,该让他知道了。你不好意思的话,我来跟他说,就吃饭的时候吧。” “别!”魏可急了,“你可千万别瞎掺和,我看他对我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这么贸然跟他说了,朋友估计都做不成了,我还怎么在沐氏混呀。” 林莹翻了个白眼:“那你等这么久为了什么,算了,不管你了,我睡觉了。” 挂了电话,魏可还是觉得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洗了澡吹了头发,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乱糟糟的,一会是莫宸俊美坚毅的脸,一会又是他少年时的阳光模样,一会是他微笑的样子,一会又是他专心看书的身影……慢慢地脑子就开始意识流,编织着他们以后的种种……甚至婚礼的场景都设计了。 第二天醒来,毫无意外顶着一双熊猫眼。换衣服的时候,又想起安以诚那张冰山脸和鄙视的眼神,她把衣服翻了又翻,没有一件便装是适合上班的,幸好在角落翻出了林莹带给她的那条裙子。换上后,勉强可以算是清秀可人吧。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妆容还行吧,就眼线还是那么扭曲,不过不凑近了看也不明显了。不经意的地看到了眼下的浅浅皱纹,不禁哀叹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当年的青春阳光妙龄青春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看着镜子里端丽的自己,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努力,好好上班,能留在沐氏,才能天天见到莫宸。首先要得到直属上司安以诚的认可,否则他在莫宸面前批评她就不好了,这三人成虎,她的未来可不能栽在这么个人手里。 或许是那条裙子给加了分,从停车场出来,就感觉周边的人纷纷侧目。很少被人这么关注过,魏可拘束得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赶紧微垂了头往电梯的方向冲,心想今天肯定没迟到了。 刚准备按电梯键,一只修长的手指已经按了。“魏可,裙子很漂亮!”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魏可抬头,竟然真的是莫宸。他微笑着转身进了他专用的电梯。随即电梯门合上了。 魏可的脸红了,莫宸还从来没有这样夸赞过她,就算当初上学的时候吧,他总会说她聪明、厉害,却从没有说过她漂亮。可是又恨泄气,那道电梯重重地把他们分割开了,就像他们的身份背景,一个难以跨越的鸿沟。昨晚他们可以是久别重逢谈笑风生的老同学,可是到了公司,他们就只能是老板和员工。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起了莫名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