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拉着容歆的手仔细看了一遍,确定一点事都没有,才放心下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呢,连本事都没练好,怎么敢上台表演?那受伤的两位姑娘,也不知怎么样!”
在人家府上做客,容歆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因此盘子飞过来的时候,容歆也只顾得上打落眼前的两个,至于远些的,是无能为力了。听容玥疑惑的话,容歆摇摇头,道:“按理说不该如此,杂耍技工身份低微,进府来表演能多的赏金,可若出了纰漏也是要命的事,便是那小姑娘不懂,班主难道还不懂吗?应当不会将学艺不精的送去表演才是。”
容玥赞同的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优伶戏子的地位比起奴婢也不高什么,近些年来,倒有那出色的被抬起身价,可真冲撞了贵人,性命也难保。容玥没多想过他们的生活难不难,只见了今日的事,忍不住感叹。
容歆乐得姐姐忘了她习武这一茬,进京之后,容歆更清楚的感受到这个时候对闺中少女的要求,温柔、恬静、优雅,跟习武肯定是不沾边的。她也看出来了,姐姐是希望她能在京城定下亲事,日后嫁在京城,为这,姐姐恨不能封印了她的武功,将她装扮成一个柔弱美丽的姑娘,好合了京城贵妇人们的眼缘。
容歆对姐姐的想法没法说什么不好,但对于在京城嫁个好人家,容歆倒是没多想过,毕竟以容家的家世,在老家那边还能算不错,但在京城就实在谈不上什么地位了。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容歆目前还没什么看法,但至少得是个人品好的,可不能像明州那个纨绔子一般,一肚子草包,还天天想着恃强凌弱。
这边容玥才忘了容歆习武的事,只见一名中年妇人拉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过来,不等容家姐妹说话,就福身行礼,道:“刚才多谢容姑娘相救,我和小女感激不尽!”
容歆不记得这位夫人出自哪家,但也不能真受了人家的礼,连忙起身,道:“这位夫人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容歆哪里受得起。”
“哪里受不起!”妇人抹了抹眼泪,“我也就罢了,小女正是豆蔻年华,若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若出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母亲,我们都好好地呢,还有大好的日子,您可别哭啊!”少女见母亲抹了抹眼泪,眼泪反而越抹越多,连忙拿了帕子替她抹眼泪,在别人家做客呢,哭的稀里哗啦的可说不过去。
被女儿安慰了一回,妇人总算止住了眼泪,道:“今日是王老夫人寿辰的大好日子,我却……让你们见笑了,我就是眼泪浅……”
她女儿见容歆姐妹两个僵着脸同她们说话,一面叫小丫鬟扶着母亲先走,一面朝容歆姐妹福了福身,道:“两位姐姐见笑了,我母亲她只是疼我,并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