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么可怕。
他们也没有担心几天,三天后就迎来了薛常他们。
福叔把客栈里的散客打发了,给他们腾地方。
一见面,薛常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这几天他们紧赶慢赶,除了路上艰难点,总算没出什么岔子,带着所有人和货物安全回来了!
胡嘤嘤发现他再也不嘚瑟了,回来看见少主好端端的,又听薛青说了他们一路上的情况,再看她的时候眼睛里还有星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两天,每天胡嘤嘤都盯着薛臣吃饭吃药,他除了身子弱点儿,精神头还不错,留了薛常他们说话。
胡嘤嘤不去凑热闹,闲的没事就帮福叔扫扫雪,帮福婶儿做做饭。她的勤快劲儿让两人喜欢的不得了。
“我那个丫头在家的时候喊都喊不动,前两年嫁人了,嫁到甘州,一年到头也不知道给我们两口子带封信,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还说呢,咱家的小子出去都多少年了,也不说回来看看。”
福叔也是儿女双全的人,只是子女们各忙各的,他们两个又不愿意出门,就守着这家小客栈过日子,挺好的。
胡嘤嘤看得羡慕,平凡人有平凡人的生活,他们或许是前朝旧臣,或者是跟前朝有点联系的人家,但是在新的朝代下过的也挺好的,丰衣足食,子女平安。
这就够了。
“胡笳姑娘啊,你有空也劝劝少主吧,让他不用惦记我们,我们过得都挺好的……”
胡嘤嘤听见正在炒菜的福婶儿低声对她说道。
是让她劝薛臣放宽心,别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他又不跟别人说,别人干着急也不敢劝,直到把自己折腾病了。
胡嘤嘤知道这里面怕还不单是只有他们的原因,他们知足,不代表所有人都知足。
她却没说,只答应道:“好,有机会我劝劝。”
“虽说我们也算看着少主长大的,但我们是什么身份啊,也不敢置喙少主的事情。这么多年,少主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看少主待姑娘亲厚,姑娘也不怕他,所以才冒昧跟姑娘提了一嘴。”
可不是嘛,胡嘤嘤就没见过不怕薛臣的人,甘州那对老夫妻和福叔他们对少主都是慈爱有加却不敢表达,他面上冷得很,把所有人都隔在外面。
她也不是不怕他,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罢了。
现在才不到九月低,不是冷的时候,一场雪下了三四天之后不到十天,地上的积雪就化了。
被困在路上的商队终于可以返程了。
薛臣的病拖了半个月还没好利索,时不时咳嗽几声。
在福叔的百般挽留之下,可能是心中还有东西没有放下,薛臣让薛常带着商队先走。薛青和胡嘤嘤跟着他留下来。
福叔关了客栈,小四合院里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见他身体没有大碍,胡嘤嘤又恢复了活蹦乱跳,上蹿下跳练功的日子。整天把薛青缠的烦得不行。
偶尔也有甜蜜的时候。
胡嘤嘤脑子里点子多,总会用出来一些他见都没见过的招式,有的招式看起来像花架子却暗藏杀机,有些招式阴险得让他怀疑她到底是从哪里,跟谁学来的!
少主就在一边看着,他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