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河间地和北境贵族,没有征求艾德·史塔克同意,就遥尊正在绿叉河东岸作战的艾德为北境之王一样,这些贵族给阿多加上了护国主和御前首相的荣誉。
奔流城的阳台上,罗柏和阿多站在阳台上看风景。
罗柏说道:“当年我在奔流城出生,如今,我在这里,成了北境的王太子。我父亲可能不喜欢北境之王的称呼,不过我喜欢。”
阿多拍了拍罗柏的肩膀。
“罗柏,你还是太年轻,看不清楚这些河间地和北境贵族真正的目的。”
罗柏一脸茫然。
“史塔克家族统治北境上千年,如今,南方的史坦尼斯,蓝礼,乔佛里,各自称王,北境贵族怀念以前北境自治的时光,这才加冕我父亲为北境之王,难道不是吗?”
阿多说道:“这只是表面,罗柏,你应该看清楚背后的动机。”
“北境贵族当然有理由加冕艾德,毕竟,他们都是史塔克的封臣,可是,河间地贵族为何这么做?即使北境全盛时期,也从未统治过河间地。”
“反倒是铁种,曾经征服过河间地,黑心赫伦的赫伦堡,就是铁种在河间地统治的明证。”
“当瑞卡德·卡史塔克和大琼恩,高呼加冕艾德的时候,河间地的凡斯大人,派柏大人,梅利斯特大人,史提夫伦·佛雷,都迫不及待的同意,你应该很清楚,史塔克从来不是河间地的封君。”
罗柏点头,“没错,河间地贵族的封君,是我外公霍斯特·徒利。”
阿多说道:“为什么河间地贵族不加冕霍斯特·徒利公爵?”
罗柏想了想,“我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我父亲担任过御前首相,德高望重,霍斯特公爵老了,河间地贵族才没有选择他。”
阿多说道:“错了,大错特错。真实的原因很简单,史塔克曾经是北境之王,徒利家族从未称王,即使是在维斯特洛出现上百个小王国的时候,徒利家族也没称王。”
“因此,霍斯特·徒利公爵如果称王,就会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如今,河间地,北境与兰尼斯特交战,在铁王座眼里,就是叛逆,叛徒的封地就会被褫夺。因此,贵族们需要一个国王,这样他们才有了合法的地位,城堡,封地和子民就能保住。”
“你父亲恰好有北境之王的血统,恰好合适。有北境之王的庇护,河间地,北境的领主,他们的权益就得到了保障。”
罗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阿多说道:“贵族和平民向国王称臣,国王有义务满足他们的各种要求,然而人心是贪婪的,不可餍足,所以,当国王是很累的。”
“我以前在君临,每天和劳勃在一起,劳勃每天都在逃避御前会议和平民请愿,即使如此,这些问题依然把劳勃搞得焦头烂额,因此他情愿把时间花在妓院和宴会上。”
罗柏仰起头,“我就喜欢承担责任,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的国王。”
阿多笑道:“我希望你坐上北境王座的时候,可以保持这份美好的初心。”
韦曼学士走了过来,“护国主,霍斯特公爵邀请你到书房商议事情。”
护国主这个称呼让阿多很不适应,然而,他也只能接受。
阿多穿过庭院,来到书房,霍斯特公爵和黑鱼坐在里面。
霍斯特公爵说道:“护国主,我希望你能帮助黑鱼,物色一门亲事。”
黑鱼布林登冷笑道:“霍斯特这老东西,就爱多管闲事,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需要你帮我挑选妻子吗?”
“你大病初愈,我原本为你开心,没想到你又开始干涉我的事情,有时候,我真有一个恶毒的念头,你还不如躺在床上,慢慢等死。”
霍斯特公爵生气道:“布林登,徒利家族的血脉必须得到延续,你得娶妻生子,开枝散叶才行。”
“看看人家兰尼斯特,光是凯岩城的兰尼斯特和兰尼斯港的兰尼斯特,就有那么多骑士,我们徒利家人口少的可怜。”
布林登毫不客气的回怼,“这是谁的责任?当年如果不是你,非要强迫我迎娶蓓珊妮·雷德温,我也许早就结婚生子了。”
霍斯特公爵转向阿多。
“护国主,你看看我的弟弟,他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副德行,我是他的领主,我有权指定他的婚姻。”
阿多笑道:“霍斯特公爵,恕我直言,七大王国任何地方,好像都没有领主可以指定子民婚姻的律法。”
霍斯特公爵说道:“在奔流城徒利家族,是这样的,我们家族的格言,就是家庭,荣誉,责任。”
“黑鱼是有责任感,但是就是不肯听我的,我病重的时候,一度以为看不到黑鱼结婚了,感谢护国主,把我救活,因此,我一定要看到黑鱼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