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米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特别不肯定的说:“人说女大十八变,我以前一直觉得这话用你身上不合适,但看来你只是比别人开窍晚了那么一点点,实际疯狂起来不输我当年。”
我瞪她一眼道:“别当年当年的,你年龄没我大呢,少卖老。”
顾米点了烟,一边冒一边揶揄我:“你行啊!姐妹儿!胆量不小啊!你麻麻知道吗?你粑粑知道吗?你家小柳柳知道吗?不过我支持你,没结婚之前就该这样,我还担心着你一根筋,别在柳程身上撞了墙,如今看来我担心多余了。”
我被她瞎扯的万分无奈,今天不是来谈论我的事情的,摆正了态度问她:“不说我了,你接下来到底打算怎么办。”
顾米刚才的激动和热情去了一半,往沙发上一仰,破罐子破摔的说:“举行婚礼呗,让翟璐去闹呗,然后我脱身呗。”
我望着她问:“会有那么容易?”
顾米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白雾吐的长长的叹道:“不容易,当然不容易。但我的准则一向是谋事在人,成事在人的!”
我担心的看着她。她之后不说话的半个小时里,抽完了整整一包烟,以前她只接绝对推脱不去的烟,平常很少主动抽,如此看来她是表面正常,内心波涛。心烦的时候需要有精神依赖,我心疼她,但又深感无力。
顾米的婚礼定于半个月后举行,魏莱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几天前去了洛杉矶,一个月后回来,顾米让我不要担忧,说她将魏莱哄的很好,对她完全没有怀疑。可我怎么算都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内很多事情不可能完成,无论如何安慰自己都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晚饭顾米要和章鱼一起吃,我不想去,便告别她回了租住的房子,虽然很想凯萨,还是忍住没去柳先生那里,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好好思考接下来到底能帮助顾米做些什么。
路途劳顿,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有人敲门,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晕晕乎乎的趴在猫眼上,门口那人将我的瞌睡顿时吓飞了。
开门,凯萨已经将我扑翻在地,用舔踩拱压等各种方式表达了它对我的思念之情,我眼睛盯着依旧站在门口的柳先生,他手里拎着两只袋子,还泛着饭菜的香气。
“柳先生好。”我推着凯萨的头不让它舔我,勉强对门口那位打了个招呼。他这才进门,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这一举动让我想起吸血鬼,不得到允许是不能进屋的。
“趁热吃。”他还是那副惜字如金的死样子。
我和凯萨又滚了五分钟,将它的耳朵嘴巴四个腿儿挨个扯了一遍之后,这只受虐小王子老实的趴在了柳先生脚边,让我一阵没来由的郁闷。
他买了不少东西,寿司,热汤,还有芝士香肠。
我大快朵颐,吃的肚子溜圆,然后横在沙发上看着他帮我收拾一盒一盒的残菜垃圾。
“明天看什么电影?”我问他。
他将所有垃圾整理好放在门口,去卫生间洗手,期间没有理会我,这让我觉得很没趣,却不觉得生气。能看见他真好,能吃到他送来的晚餐真好。我内心不由觉得,兴许,他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不善于表达,隐藏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