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米也不知道听到心里去没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童童,我家的经济真的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昨天居然有催债的带人上了门,威胁我爸。”她说的很淡定,可我大概能想象出来,一定不是笑盈盈来家里喝个茶,问问什么时候还钱那么简单。威胁这两个字,我真的很少听顾米说,尤其是还带着点隐隐恐惧的语气。
我脑子很乱,只能很没营养的说:“米米,你想清楚,经济出问题并非用你就能换来扭转的”
顾米接话:“错,用我确实能换来好转。”
“可是”我想说,可是她好像刚刚和魏莱有了那么一些希望,这样亲自跳进泥潭,那不是自毁姻缘?我刚才想什么来着,再聪明的女人都会做蠢事?
顾米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表心意的对我说:“童童,我确实有些喜欢魏莱了。”这句话说的不像是交待,倒像是对内心感情的自我告别,我担忧无奈,只能抓住机会赶紧劝她:“那你就更不可以这样!”
顾米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般说:“但是,相比魏莱,我更喜欢现在这样无忧的生活。”
我无言以对,这是事实,不要说顾米,我都没有办法想象顾米过不了现在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需要为生计发愁的样子,虽说魏莱不至于让她受穷,但也绝对不可能另她活的像现今这般奢华无忧。
顾米长叹一口气,继续说:“所以我打算趁着魏莱离开这段时间将一切处理清楚,我还有筹码,能够离婚。也许运气够好,魏莱不会知道,那我和他应该还会有将来”
我打断她:“米米,这种事不能算计那么清楚,搞不好就什么都搭进去,到时候你后悔了怎么办?魏莱一定会理解你么?他纵使再大度,也不可能愿意你骗他。还是从长计议吧,之前不都说好的么?”
顾米避开我的话题不答,自顾自得说:“章鱼爸要的那几只杯子我查到了,本来有九个,但是其中一个据说早就已经打碎了,所以这八只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价值,他爸要过去纯属因为喜欢。他还要了我爸私藏的两幅画,都是赝品,大家心知肚明的。我爸昨天和我谈了很久,他告诉我章鱼父母确实是发自内心喜欢我的,我想着如果将来我非要和章鱼离婚,他们念在旧情上应该也不会太难为我。”
我有些急了,听她这意思好像基本就已经决定了,和我通话只是为了通知,并非听取建议,我不愿放弃,抓紧时间继续劝解:“不要这么快就做决定,虽说离婚不是什么难事,但你好好想想,将来带着离婚证去见魏莱的父母,说的通么?再通情达理的父母也不愿意吧,况且他家好像是知识分子家庭,特别的传统”
顾米打断了我的话,不再继续现在的话题,问我:“你是不是在北京呢?”
我脑子里本来想好的话被她岔断了,只能说:“恩,怎么了。”顾米轻轻一笑,对我说:“柳程告诉我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嘴上却只是淡淡的一个:“哦。”
他甚至都不愿意直面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