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加班的结果就是我被选择恐惧又善变的客户折腾的脑细胞死了一大片。最恼怒的是,本来暗自高兴和柳先生他们公司的项目接触会提升我和他见面的几率,然,我高兴的心情被现实焚成了灰。
周五晚上,我一回到家就倒在沙发上累成了狗,任由凯萨的大舌头帮我洗脸,一动都不想动。
整八点,有人打电话过来,我有气无力的瞄了一眼,看到是柳先生,突然就被灌了红牛一样,一下子坐了起来。
“喂。”我接起电话,人虽兴奋,声音还是故作平静,我不能让他感觉到我这种不正常的状态。
“周末快乐。”他说。我以为他能对我说点别的什么。不过已经不错了,至少他没先来句你好。
“恩,你也快乐。”我说。
说实话,他的问候语经常会让人很扫兴,正式的不能再正式,官方的不能再官方。我甚至能很形象具体的想到他说这句话时候那种面瘫的表情,实在败兴。
“明天是需要履行承诺的日子,我请你和你父母吃饭,具体时间你来确定,可以电话通知我,也可以短信告知,若是短信我回复不及时,你可以选择用电话提醒我。”他一连串话说完,一点没打磕。这是事先练习了好多遍的么?连语调都感觉是被纠正过的。
“你怎么不要求我再用很正式的书面语言给你发一封邮件呢?”我没好气的一句话直接顶了回去,然后就再也不想说话了。本来亢奋起来的精神就像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样又萎了。我想告诉他,我已经被工作折磨一星期了,现在还要听你这种官话,没心情。
他察觉到了,问我:“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我懒得和他解释,很平常心的说:“没有,柳先生,我会尽快确定时间,地点,您等通知吧。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那我提前祝您晚安了。”
“等等。”他的发射弧估计是后天再次发育了,抢在我挂电话前说了话。确定我没挂电话他又开口:“我们需要对什么口供么?”
我被气得没了脾气,只能好笑的问他:“您是觉得我们还需要做点案件笔录什么的么?”
柳先生好像有些急的回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让他多解释,直接开始自顾自得说:“我叫顾潼,照顾的顾,三点水的潼,多说一句,这个字意是云起的样子,名字是我爸取得,他们问你可以回答。我今年二十七,工作是广告公司”
“顾潼,停一下。”他打断了我麻木的报菜单一样的话语,我还真就停了,只不过心情却极其不爽。他耐心的又说:“我的意思是,我们需不需要提前预演一些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种亲密感觉。谈话漏洞可以临场修复,但眼神和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我思索片刻说:“半小时后,我家楼下。”
我挂了电话之后在想,我这是任性给谁看呢?他又不是我真男朋友。我悔,但面子不允许我打电话给他解释服软,只能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以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