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焚香楼,自是有有要事相问,据说这里可查天下之最难查之事,不知真假?”她问。
“这是自然,小公子既然已经知道我焚香楼,那自然也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周清淡淡道。
“我并没有带那么多钱出门。”赵凉生答。
“那,周某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周清皱了皱眉头,正欲送客。
“周掌柜,我有一问,你说木鱼素雪天,若焚香断了魂,此人是生是死?”她骤然又道。
“你!如何晓得这句话的?”周清大惊,立即看向赵凉生,满目不可置信。
“实不相瞒,这话是她告诉我的,我是她的嫡亲外甥女儿。”赵凉生将帽子摘下,一把散开了满头青丝。
“你是凉生小姐?”周清愣了半晌,道。
“恩!”赵凉生点头答应。
“你既是她的故人,她又将这话告诉了你,你想知道什么?在下必然知无不尽!”周清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
“我想知道萧九幽这个人,到底是善是恶?你去帮我打听清楚,他究竟是不是断袖,若不是,为什么又要装!”赵凉生道。
周清思忖了一会儿,未曾想到竟是这个问题,不过又想到赵凉生似乎是要指婚嫁那萧小侯爷的,不禁释然。
“您放心,周某自会竭尽全力。”周清道。
“那多谢周掌柜了。”赵凉生理了理发丝,浅笑。
“她之前有没有与小姐说过别的?”周清蓦然又问。
“说没说过又有什么打紧,如今姨母已经不在了。”赵凉生眸光极远,竟多了一分苍凉。
“是啊,她都不在了,我留着这焚香楼也不过是个祭奠罢了。”周清眸色黯淡。
“先生不必悲哀,她被奸人所害,奸人却未必知晓柳暗花明之言,迟早会有报应的。”片刻功夫,赵凉生已将满头青丝梳起。
“你说她是被人所害?”周清惊诧。
“七日后,我会再来这里,到时自会与先生说清楚。”赵凉生戴上帽子,缓步走了出去。
周清却是震惊之色。
她那样的聪慧明黠,玲珑七心之人,竟会是被人所害?
肃免侯府。
初月才上眉梢,碧空幽静。
他合着眸子躺在雕山居明图海小叶紫檀木罗汉床上,蓦然睁开了一双淡漠的眼睛,眼前,是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的站立。
“她人呢?”他淡淡。
“跟丢了”那人影顿了顿,犹显得身子僵硬。
“蠢货!”骤然,他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