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沉声大骂!
偏将收刀入鞘,沉着脸道:“我看想造反的是是你才对!”
随即对着众人朗声道:“将军身体不适,还不快请将军下城歇息!”
“放下吊篮,检验调令真伪!”
偏将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道如狮虎般的爆喝:“谁要开门?”
旋即只见一提着长柄朴刀的披甲大汉,领着一队如狼似虎的军士,将一众守军团团围住。
“陛下中毒,韩相遇刺身故,城中尚有逆贼尚未揪出,太后有令,各门紧闭,无令不得擅开!彻查城中每一个角落,定要一举肃清叛贼余孽!”
“将军,我等只是想一验那调令的真伪。”偏将低声坚持。
“哼!”
“蠢货!”
“调令难道不能伪造吗?”
“而今城中正是戒严之时,军机处的老将军们皆是百战老将,怎会在这个时候擅自调兵入城。”
“奉统领大人将领,各门紧闭,无令不得擅开。”
围着守将的一众将士也纷纷退到一旁,守将上前冲着来人拱手一礼:“他们要打,那就打,又不是只有他们有火炮!”
自打匠作营编入工部之后,东京各门,便都配上了火炮,这几年下来,库房中存储的弹药更是不计其数。
“城外可是神武军啊!”
便是配了火炮,也没人敢打包票说,他们的火炮使得能比神武军的好!
眼看着城楼之上还没有动静,郑骁急了!
“还不速速送吊篮下来!”
“郑指使!”守将站在城垛口,大声喊道:“请恕末将无礼,统领大人有令,无令不得擅开城门,违者军法从事,将军是手中虽有调令,可我城防营却并未接到调兵的军令!”
“末将等职责所在,还请郑指使体谅,莫要为难我等!”
“若指使执意入城,那咱们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听了这话,郑骁脸色顿时就黑了。
别看他刚才叫的厉害,实际上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郑骁可不是徐章,一言不合,就敢出兵攻打东京城。
这可是东京城,大宋国都。
可手中的调令,却真真是从枢密院军机处发出来的,走的还是英国公张家的门路。
别人或许还不一定能信,可英国公张家,光是这几个字,就能够让军中不知多少人赴汤蹈火,刀山火海的走上几遭。
局面一时之间,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郑骁面色十分难看,思虑再三,最后咬着牙喊了声“撤”!
大军调转方向,后军变前军,不舍的回营去了。
城楼之上,再起刀兵,守城的偏将直接被拿下,连带着方才那些个拿着刀枪制住了守将的将士们也都被拿下。
城中街道之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隔几刻钟,就能见到巡逻的卫队,外城各门皆以紧闭,内城各门,也都有重兵把守,美其名曰,掘地三尺,也要将逆贼余孽连根拔起。
宫门外,坚持求见官家的群臣们总算得到了回应,太后让他们派出几个代表入宫觐见,确定官家的情况。
孙原和杨启平等五人被选中,在内侍的带领下,见到了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熙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