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一声巨响,曹景烈拍桉而起,勃然大怒。
曹国信躬身而立,澹然的揖手道:“父亲恕罪!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父亲要打要骂,孩儿都认了!”
“你!”
曹景烈气得花白的胡子眉毛不住抖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逆子!逆子!”
“我曹氏满门忠烈,世代忠良,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无君无父的混账东西!”
曹国信虽低着头,却面不改色:“请父亲责罚!”
“责罚!你可是堂堂三司使,权倾朝野,我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怎敢责罚与你!”
曹景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阴阳怪气斥责道。
“兖王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你当真要拉着咱们曹氏一族步入万丈深渊不成?”
曹景烈看着曹国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曹国信道:“父亲此言差矣!”
“此一时,彼一时也!”
“兖王不过一闲散王爷,于朝中也只领虚职,并无实权,如何能与咱们相提并论!”
“咱们?”曹景烈眉头皱成了川字,表情变得极为严肃:“老大和老二也知道此事?”
曹国信道:“大哥是殿前司都指挥使,负责拱卫皇宫大内,此事若无大哥首肯,孩儿怎敢行事。”
“逆子!逆子!”
曹景烈怒气更甚,指着曹国信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么做,将你们姑母至于何地?将我至于何地?将曹氏一族清誉又置于何地?”
曹国信道:“父亲说笑了!”
“史书向来都是由胜者书写的!”
“昔日太祖皇帝,不也是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了后周柴氏的江山,方有现如今的大宋!”
“他赵氏能做的事情,我曹氏为何做不得?”
“如今姑母年迈,小皇帝马上便要加冠,等待我曹氏一族的会是什么结局!难道还要孩儿告诉父亲吗?”
曹景烈沉默了!
这几年来,曹氏一门仗着太后庇佑,权势一度达到顶峰,文有曹国信,还未至不惑之龄,便已经执掌三司,地位权势,仅在大相公韩章之下。
武有曹景烈和曹国仁父子三人,一门两爵位不说,更是执掌了东京超过半数的禁军,已然可以说一句如日中天了。
而且曹景烈在枢密院之中地位不低,身边也拉拢了一批
看着曹景烈连连变化的神情,曹国信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父亲军务繁忙,今日刚刚回府,孩儿就不多打扰了!”
与此同时,皇城四周,不论是巡逻还是值守的军士,都比平日多出了五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