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平凑了过去,抬手侧掩口鼻,在曹国信耳畔低声耳语起来。
不过片刻,便见曹国信脸上神情出现变化。
······
与此同时,相府之中,几个清流的代表赫然便在其中。
韩章坐在黄花梨的靠背大椅之上,手里捧着茶盏,轻轻的拨动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其他的都还好说,就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大相公,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韩章神情如故,丝毫瞧不出有半点波澜。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得沉得住气。”
韩章仍旧在拨弄茶叶,待稍稍凉了一些:“再有三个多月,就到官家加冠的日子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出岔子。”
加冠之后,迎回玉玺,重掌朝政。
几年都已经坚持下来了,更何况最后的这几个月。
越是这个时候,韩章的内心就越平静,好似早已司空见惯了一样。
“曹国信,蠢材尔,根本不值一提,倒是他那个大哥,是个心计深沉之辈,不是个好相与的!”
曹氏三兄弟之中,唯一让韩章觉得略略有些威胁的,也就只有曹国仁了。
相比起来,就连他们的老爹,当今的靖安侯都略有不如。
“先晾着他,免得他成天上蹿下跳的。”
“城防营那边怎么样了?”忽然想起了昔日兖王时的一幕幕,韩章忽然问起了城防营。
“相爷放心,新上任的俞指使是昔日英国公的旧部,和曹家没有半点干系。”
韩章点了点头:“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出纰漏,开封府那边也不能放松。”
“诺!”
几人拱手应是。
“不可大意!”韩章再度郑重的提醒众人:“曹国仁和曹国义,分别执掌殿前司和龙朔军、宁朔军!东京附近的兵马,超过七成都握在他们兄弟二人手中,昔日逆王之祸犹在眼前,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相爷,要不要和枢密院那边打个招呼,把龙朔军和宁朔郡以换防为由,调离西郊大营?”
“现在既无战事,又非换防的时间······”
几人聚在书房之中,也商量起了对策。
眼瞅着春日将去,盛夏即将到来,朝堂上的氛围也愈发的紧张起来。
熙平十年四月初一的大朝会上,后党率先发难,攻汗起平日在朝堂上寡言少于的吏部尚书孙原来。
说他纵容家仆,强占民田,欺辱百姓,私放印子钱等等,林林总总的罪状例举了十来条,说的有理有据,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太后当堂震怒,直接让孙原闭门思过一月,让大理寺和刑部彻查此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