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倒腾,倒惊醒了月婵。毕竟本来大气,也不过是片刻功夫,她也就恢复了平静。冷静下来,细细琢磨,那拽个腰带,算得了啥?这些天来实际上朝夕相处,不经意时常常的耳鬓厮磨,还有什么忸怩。于是她便去了羞容,却了娇态,在这阳光满屋的上午柴房门前举步娉婷向前,抹了抹衣袖,探出纤纤玉手,一把从衣下抓住一脸苦相少年的腰带竹索,“诶”地一声,一使劲,想把这腰带扯下来。
“哎呀!”
和预想的有些不同,随着月婵一发力,牧云腰间那竹索并没应声而断,反倒是他人一个没抓牢,被月婵一把拽到怀中,一起倒下,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咳咳,晦气我们再来!这次我抓牢。”
好不容易从软玉温香中挣出,也闹了个大红脸的少年这回决定吸取教训,“呸呸”了两声,在掌心中吐了两口唾沫星子,搓了搓,便两手对合,再次死死地抓住梨木门柱。
“好了么?”
这回再次出手前,仍然脸儿红红的少女小声地确认。
“好啦!”
随着牧云一声应诺,月婵便又探出手去,从中合掌勾住牧云的腰间,娇叱了一声,使上全身的气力,准备这回一举成功,把扰人的竹索从义兄腰间扯出这样的努力,其结果很快出来,并没让二人等多久。
“喀嚓!”
又成滚地葫芦的二人耳中回荡着一声巨响。门柱断了!
“唉”
“那可比我胳膊还粗啊”
拽着少女逃跑时,偶尔回头望望,张牧云只觉得心头一阵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