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她的面容后,我脸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铜镜的青光中,她的脸白的像面粉,红色裙子像是血染的一样,暗红。
她双手垂立着,长长的头发从双耳垂落,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
我退了半步,吼道:你忒么的是人还是鬼?
“咯咯咯咯!”
她又是一阵冷笑,笑声中,她的身影开始模糊,但却没有消失,而是快速的分开,瞬间黑暗中无数个她像是发光体一样将我围着。
红色诡异的红色,就像是流淌的血液。
她一开口,十几个她同时开口,那声音说不出的渗人。
她说:将你手中的铜镜交出来!
铜镜?她要我的铜镜做什么?我突然想到照片,照片中,铜镜是挂在鬼棺前方的。难道说铜镜是开启鬼棺的钥匙?
想到这里,我抓住铜镜的手握得更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单冰现在还是安全的,而我决不能让这东西落到她的手中。
我说:有本事你过来拿!
说话的时候,我手中扣了一张符纸,因为到现在我都还不确定她是人是鬼。
周围突然出现一道道惨绿的光,好像无中生有。接着所有的红衣女人都举起手,纷纷向我扑来。
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如何是好,将铜镜的挂绳死死的拴在手上,反手抓了一把朱砂丸子,顺手就打了出去。
慌乱之中也没有什么准头,但还是有几颗打中了两人,被击中之后红衣女人身上立刻冒出白烟,随即消失。
但等不得我欣喜,消失的地方绿光凝聚,再次出现红衣女人。
我擦!什么鬼?我彻底的慌了,好在这些东西也没有那么玄乎,除了模样吓人一点,攻击的方式和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十分忌惮我手中的小刀,她们一靠近,我随手一挥就能逼退她们。
刚才有些慌朱砂丸子也没有准头,现在静下来,不在乱丢一气。只是瞄准靠近我的,几个交手下来,这些红衣女子在生的速度完全被我压制。
当只剩下六个的时候,我心中盘算,这些红衣女人中,至少有一个是本尊,只有干掉她才能完事,要不然就是这般没完没了。
不过剩下的这六个速度极快,很难分辨出来,朱砂丸子也无法击中。
我说:你不是想要铜镜吗?只要你放我出去就给你!
“早这样,就省得麻烦了!”
她说话了,但是五个人都异口同声,还是很难辨别出来。
我晃了晃拴在手腕上的铜镜说:你过来拿!
六个同时冷笑,同时上前走来,我被她那诡异的笑容吓得退了一步。但就是这一瞬间,我发现其中一个在我被吓到的时候,嘴角轻轻抿了一下。
“就是你!”我瞬间暴起,扑了上去,手中扣着的符纸直接往她身上按。
她也是不防我会突然暴起,顿时被符纸打中。
但是与此同时,七八只手纷纷拍在我身上,巨大的撞击让我胸口一阵沉闷,接着一口血水喷了出去。
符纸打中那女子,她发出一声吃痛的沉吟,接着身上的红衣化为飞灰,露出里面的白裙。
而我喷出的一口血水正好将她淋了个透。但是血并未给她造成什么伤害,而她脸上的苍白也随之褪去,露出一张清丽的容颜。
与此同时,攻击我的其他五人也随之消散。
我咳了几声,将嘴里的血水吐干净,那符纸很特别,稳稳的贴在女孩胸口上,而她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不能动弹。
我问:你是影山的人?为什么要害我?
她哼了一声,大眼睛瞪着我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茅山道符?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符有来头,心想不如抱个大腿,于是冷笑道:这是我朋友给的,现在知道怕了吧?
她挣扎了一下,道符就有些飘动,我吓了一跳,又掏出了一张给她贴了上去,这一下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脸色也变得苍白。
不多时白眼仁都在上翻,我虽然恨她们抓走单冰,又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但我还不想杀人,于是赶紧取了一张下来。
她大口的喘息了几次,脸色才恢复过来。
她说:你将符取了,我放你走!
我白了她一眼,看她的年纪也就是十八九岁,不过心机不错。我俯身将她扛了起来,说:带我出去,否则
没等我说完,她突然可怜兮兮的问我:否则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