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炮被胖子拉着在鸡场转了一圈,看着地上摆着的一排小鸡,个个脖子被咬开,忍不住骂了一声:“这黄皮子太败家!”
胖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三叔,所以才请你来下套,好家伙,昨晚能有十个黄皮子,这帮家伙肯定是组团来的。”
“现在黄皮子的毛最好,我正犯愁没地方打呢,平时都是小打小闹,一个半个的。”王三炮一听黄皮子快一个排了,脸上笑开花。
胖子本来还担心王三炮也迷信,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终于安稳,有这个老猎人出手,黄皮子就等着倒霉吧。
到了晚半晌,王三炮又拎着个大麻袋转悠来了,在鸡舍留的通气孔全都下上套子,就连周围的地下也弄了不少。
胖子跟在屁股后面也瞧出点门道:“三叔,你下得这是连环套啊。”
“黄皮子机灵,夹子什么的都不好使,这些套子也不一定管用。”
“那咋整?”胖子急了,总不能天天派一个人在鸡舍里面站岗啊。
“山人自有妙计。”王三炮嘿嘿两声,竟然打起埋伏。
“只要能制住这些家伙就好。”胖子也懒得动脑瓜猜,他对王三炮有着近乎迷信的崇拜。
王三炮又到鸡舍通往北山的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就一挥手:“先回屋,前半夜都不用出去,一切听我指挥。”
三个老头破例晚上一起加班,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过摄于王三炮的威名,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他指挥。
索性也不用睡觉,王三炮拿出一副纸牌,和三个老头坐在炕上看牌,胖子还不大会,就在地上看热闹,顺便端茶倒水伺候局。
看着王三炮稳坐炕头,胖子暗挑大指:这才叫稳坐中军帐,有大将之风。
三个老头平时的牌技都不错,都是大半辈子的老打手。但是今天晚上明显心不在焉,总打错牌。张老汉还“诈和”了一把,输得挺惨。
胖子就看到三个老头跟前的筹码越来越少,王三炮跟前却已经起摞,估计最少也得赢好几十卷。
牌打精神色斗胆,王三炮也越来越幸,这一把下面撂了两套喜,手里又是清一色。当老张头哆哆嗦嗦地打出一张阮小七七条之后,他大叫一声:“和了。”
三个老头顿时傻眼,输干了。
王三炮站起身:“今个好兆头,出去干活。都鸟悄的,跟我走。”说完,把麻袋背到身上,推门出屋。
胖子紧跟在王三炮后面,再往后是仨老头,都猫着腰,胆战心惊。
走了几步,胖子有点纳闷:“三叔,这是上哪啊,怎么往村子那边走?”
“嘿嘿,咱们得兜个圈子绕过去,先断黄皮子的后路。”王三炮不慌不忙,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胖子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