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文禹对逃离巨熊时横切的路线进行了校正。
两个荒原日后,平板车越拉越显得吃力起来,荒草也愈来愈稀疏和矮小。
文禹知道,已走出了干湖中心,路线走对了。
灰霭隐去,荒原醒来,巍峨连绵的大荒山倏然横亘于前,令众人无不惊叹欢呼。
“这是我们下一步将要到达和安歇的场所。”文禹指着直插云霄的莽莽荒峰欣慰地笑了。
惬意的笑容无疑是巨大的力量和宽慰剂。大家隐隐猜测,文禹在湖心地带必定遭遇了可怕的经历,只不过怕大家恐惧,唯愿自己独自扛着,现在绽开的无饰的笑意说明危机已过。
“莫非你老早就准备要到这大山来?”
“你怎么知道这边有座大山?”
大家纷纷问文禹。
“如果我说在幸福驿站的高坡处或者在失乐园时就看到了这座高山你们肯定不信!”文禹扬眉而笑。
“不可能吧,你又没望远镜,怎能看这么远?”
“我瞭望了很多回,才断定我们在荒坡顶看到一抺天际是荒原之峰,也才决定要朝这边行进。”
众人惊羡文禹异于常人的视力。
接着几天,大家释放心情,犹如急切归返娘家的新妇,愉悦而轻松。
因心情开怀荒原也明丽,萎的花絮、败的枯草无风轻摇,缓的幽坡、傲的长峰澎湃力量,简单的生活、玲珑的笑声蕴着感动温柔。
故乡如水,因杳渺而美丽;往事随风,因零落而动人。世间,惟有生存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