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帮刁民拿着毛竹做什么,莫非要来打我们不成?”
“哈哈,看他们这傻样,老子站在这里让他们捅,怕是都捅不中吧!”
“呆呆傻傻的一群棒槌!”
一众帮闲不屑一顾,有自以为勇武的家伙更是试图独闯兵阵,一旁的朱有德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还是没有进行劝阻,他大手一挥,气定神闲地叫嚣道:“你们赵家庄私贩海盐,个个都是大罪,小的们,绑了他们去见官府!”
帮闲大哗,个个狞笑不已。
李贤不屑,道:“朱公子好大的口气,众所周知,我李三郎是为糜氏代购盐货,至于糜氏的买卖是否当得起一个私字,这就需要朱公子去问问糜家了,对了,反倒是你,朱公子,朱富贵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还是游缴所的少公子吗?”
一句话说的朱有德恼羞成怒,“好奸猾的小子,给老子擒了他!”
话音刚落,几十名帮闲仆役便扑向了护盐队。
李贤心跳加快,成败在此一举了,他大声鼓舞着麾下的乡民,嘴里道:“稳住,听我口令,等到三丈之内再出枪,目标,下盘!”
“喏!”
乡兵在训练中只练了一招刺杀术,而考虑到平刺的杀伤力,李贤又搞出横扫下盘的招数,只要不是生死仇敌,便用这扫下盘的枪术。
最前排的护盐乡兵都是高大健壮的汉子,他们双臂都有几百斤的力气,只是一人就可把二丈长的毛竹挥舞的如臂指使。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手持毛竹在手,身旁又有李三郎压阵,眼下,帮闲、奴仆来犯,众人非但不惧,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心理。
来吧!让这帮狗杂碎瞧瞧我们赵家庄的厉害!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近了,更近了,最前方的乡兵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帮闲额头上那硕大的肉瘤。
相距不过三丈!乡兵都把心提了起来,有的人开始心躁发热,手中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丈!
就在这一刹那,李贤一声令下:“扫下盘!”
“着!”
前排的二十名乡兵当即挥舞着毛竹,凶狠地左右摇摆起来。
整齐划一的动作完全覆盖了前方六丈远的范围,朱有德的人马一招不慎,顿时吃了大亏。
运气好些的,不过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运气差些的便是腿步受创,他们倒在地上,惨呼不已。
只是一照面,朱有德的人马就交待了三分之一!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朱有德又惊又怒!
那些仗势欺人惯的了帮闲也没料到这种情景,什么时候赵家庄的乡民变得如此厉害了?
护盐乡兵一击得手,信心大涨。
毛竹能否堪用?这个疑问在近战之前谁也不曾知晓,要不是李贤威望日盛,乡兵说什么也不会用这简陋的玩意儿对敌,然而,此番只是一扫,竟然就撂倒了大片的帮闲无赖,这在往日里是谁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三郎果然厉害!
能够从史书中找到这种厉害的武器,三郎绝非等闲!
带着对李贤的无限敬佩,护盐乡兵士气高涨,若不是李贤一直在约束阵列,说不定这帮家伙就直接冲了上去。
不过是区区百余名无赖杂碎罢了,能挡得住竹枪几刺?
李贤可没有被初胜冲昏头脑,枪阵之所以所向披靡,靠的就是战阵的配合,如果脱离了战阵,单靠乡民的个人勇武,究竟鹿死谁手还难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