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有点鬼使神差,中午,文浩又去了医院,他知道这时候银红一定在医院,因为来之前他看见银红的妈在家。 进了医院,去了病房,文浩背着金财悄悄叫银红出来,银红也好配合,轻轻出来后,自己先说了:“我们先去看看素芳。” 这正是文浩心里想说的话,只不过他不好意思说出来,银红一说,真的太感谢她了。 素芳的病床前有两个人,看得出,素芳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说话也不那么吃力了:“文浩、银红,你们来了?这边坐。”她指着身旁的床沿叫。 自然,能够坐的,也只有床沿了,都不知道医院是什么规距,病房一张凳子也没有,难道是迷信?怕半夜给鬼坐了?但这不靠谱。 “这位是我姨,这位是——”素芳不好意思问身边的亲姨。 “畅仔。”芬姨说。 “对,他叫厂仔,帮我姨开东风车的。”素芳说。 那个叫畅仔的男孩微微点头笑了笑,看神态面相,应是老实之人。 “姨,这个是我的姐妹银红,这个是文浩。”素芳介绍说。 依稀有些印象,银红和文浩一齐叫:“姨好。” “你们也好。”素芳的姨说,然后用不知何种意思的眼光看着银红和文浩,银红和文浩好似心里有鬼,根本不敢和素芳的姨对眼。 “要不要吃水果?”素芳向银红和文浩问。 “不用不用!”显然银红和文浩都有点惶恐,好在,素芳的姨把目光撤走了。 “畅仔,给我外甥女倒杯冷开水。”素芳的姨——芬姨说。 “好。”叫畅仔的男孩立即去办,前前后后,看来办得还成。 芬姨说要去车里取些东西,叫畅仔去搬,两人出去了,银红悄悄靠过去问:“素芳,这个畅仔是不是你姨介绍给你的男朋友?” “那能是呢?”素芳忸怩的说。 明明就是。听人言,不要听说话的内容,要看说话人的感觉。 看素芳给人的感觉,纯粹就是—— 这样一天都光了,文浩这些天来所有的心理煎熬、以及所有的牵挂和愧疚,就像雨落沙丘,倏地消失了——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祝天下良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