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西也领了两套校服,一套夏季的,一套春秋,她早上起就里面穿着夏季的短袖,披了春季的那件长袖冲锋衣似的外套,坐上车后,她把袖子拉到了手肘,抱余笙时,余笙也意外地低头看了下,就看到她左手臂处的那个咬印。
他想起言敏说的“对社会绝望、抑郁、精神压力大甚至痛苦等等,通过伤害报复自己以缓解”,他在想方策西的心理问题达到了什么程度。
方策西坐稳后才收回手。
余笙通过后视镜看到她躲闪的眼神,嘴角坏笑了下,故意说了句:“抱啊,我不介意。”
方策西:“我介意!”
红灯长达60秒,余笙嘁笑了下,腿叉在地上稳着,从包里摸出一盒糖,打开倒手里时又故意说:“你又不是女的,介意什么?”
“特......男的跟男的,不是更奇怪吗?”她差点又来一个自以为“男人”的“特么”。
余笙放了一颗糖在嘴里,手里捏了一颗往后:“阿次坐后面的时候,经常抱着我,还趴我背上补觉,也没什么奇怪的,给。”
方策西往糖果看了眼,没伸手。
余笙手扬了扬:“快点,马上绿灯了。”
方策西往红绿灯看,倒计时十秒,她伸手拿过来,没吃,捏在手心。
她讨厌吃糖。
余笙握上油门把,扭动了下,又停,车就耸了一次,方策西还没抓稳横杠,由于惯性又扑到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