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可熊木生又开了口:“不过呢,如果你真不想一直对着这张脸的话,我倒是有办法为他炼一张面具。”
“面具当然也可以。那就谢谢你了。”
说着话我情不自禁地在巴颂的头上摸了一下,也许是经过这么多次的冲突之后,已经培养出了所谓的兄弟之情来了吧,熊木生一提及面具,我心里倒是更开心了,也许孩子会更喜欢那个吧。
随后熊木生又笑着问我说:“好了张医生,第一件事我已经答应你了,那么,第二件事呢?”
“我想再进一次对面的卧室。”
“你想干嘛?”
一听到这句话,熊木生立刻变了脸色,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想干嘛,熊先生,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我盯着他,正颜厉色地说:“你的养女阿杙,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熊木生立刻怒吼了起来:“如果真是我杀死了阿杙。我还要找云海干什么?”
“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手?”
我冷笑着说:“现在嫌疑最大的根本不是云海,就是你,熊木生,卧室里那些刑具以及你夫人亲口所说的那些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熊木生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呵呵,没错,我确实做过一些很疯狂的事情,但我是爱阿杙的,我没有子女这你知道,所以我把我全部的爱都给了我的养女,我怎么可能会杀她呢?”
他坐下来又点了根雪茄,长叹了一口气说:“张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云海那个叛徒吗?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一直企图对我家图谋不轨。知道阿杙出事之后,我为什么当天晚上就非要强行把阿杙的尸体接回来?因为我需要用她的身体做法。用降头术拘住她的怨念问明一切。然后为她报仇!然而云海却三番五次的阻止我。为了不让我查出真相,甚至用石灰粉在阿杙的尸身上施法作乱”
“石灰粉?”
“没错,就是石灰粉。”
叶雨曦在旁边点了点头,又不疾不徐地说道:“之前你们不是已经在运尸车的残骸里发现了石灰粉,咸碱地养尸、石灰粉控尸,这是做术士必须具备的常识。那天晚上为什么运载着阿杙尸体的运尸车上会尸变,其实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石灰粉、银针,这分明是有人利用道家术数控制了阿杙的尸体,而当今这个年代,懂得这种道法的人并不多,云海出自道门,又和熊先生有过节,显然是他下的手”
“那然后呢?”
我听完又问:“尸体之后还是被找到了,然后你有没有成功拘住阿杙的怨念?”
我问完之后。熊木生落寞地摇了摇头,抽了口烟说:“我猜,阿杙的尸身一定被云海那个家伙动过什么手脚,按理说,阿杙死于非命,死时又身首异处,因此本身聚集的怨念应该相当之大才对,但是我却无法利用降头术将她身体里的怨念提炼出来,她就像已经魂飞魄散只剩下一具完全没有用处的躯壳一样”
“熊木生,我能相信你吗?”
“呵呵,我们都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你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我?”
熊木生再度起身,冷笑着说:“你想去卧室无非是想从我太太的口中找到一些线索对吧?其实也无所谓,如果你想的话,你大可以再去一次,但是有件事你一定要弄清楚,我,没有杀阿杙”
熊木生说着又朝叶雨曦使了个眼色,叶雨曦随后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回身对我说:“张医生,跟我来吧。”
我没说话,站起来就跟她走了出去,随后叶雨曦把我带到了走廊对面的那间卧室门口,根本就没等开门,从门里面射出来的阴寒之气已经浸进了骨头里,让我感觉到一阵阵冰凉了
这时就见叶雨曦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串钥匙来,选出一把钥匙拧开了门锁,朝着我笑了笑说:“张医生,那东西太凶了,我不方便跟您进去,您可千万要自己小心。”
“放心吧,我已经进去过一次了”
我朝她笑了一下,随后抬手推向紧闭的房门,“吱”地一声,门开,走廊里的光线射进无比黑暗的房间内,阴森可怕。
我走进房间,反手又将门关了上,房间里一切摆设如初,唯独上次进来时被我拉开的窗帘又被拉了上,因此房间里依旧只能借着透过窗帘的微弱光线看到一小点的东西
“熊夫人,你在吗?”
我喊了一声,但没有人应答,因此我一步步朝着坐在椅子上的那具干尸走了过去,刚要再问一遍,就听见一个声音从我后面传来:“怎么又是你,我所知道的全都已经告诉你了”